第74章 自由的序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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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像微风一样在空气中游荡。大约几秒后，一缕近乎透明的烟雾飘了过来，最后在陈明宇的面前轻轻凝聚成一道人形的身影。那身影朦胧飘渺，但隐约可见，它的轮廓似人非人，仿佛代表着某种意志，却不带普通语言中的威压感。

“放心，我已经不是曾经的规则。”那身影淡淡说道，“也不是裂痕。”

“那你是谁？”陈明宇冷冷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那存在低沉道，“重要的是，我曾经属于这个世界，又在过去无数次的轮回崩塌中被遗弃。现在，我只是它的一个零星碎片，某种……过往的记忆。”

“记忆？”陈明宇更警惕了，“你想做什么？现在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什么规则之躯，更不需要裂痕的混乱。”

“你误会了。”烟雾轻轻摇动，像是在微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新世界从来不是凭空诞生的，它需要你们的选择，而非弃之不管。如果你和林修远选择走向自由，就要学会尊重它的演变，也学会担起保护它的责任……否则，林修远的心血不过是另一次崩塌的开始。”

烟雾的话落在陈明宇耳中，像融化的冰一样，缓缓浸透进他的思绪里。他并未立即回答，而是陷入短暂的沉默。他知道这些问题的重量，甚至隐隐觉得，林修远早在离去之前就已经明白——完全意义上的“放手不管”，并不等同于“自由”。

良久，陈明宇抬起头，看向身前的烟雾：“如果你真是记忆的碎片，那你一定看过无数个世界的失败吧。告诉我，下一步……我该怎么走？”

烟雾听后微微晃动，声音中带着些许轻笑：“你认为答案会有人直接告诉你吗？那不是自由的意义。”

说完，烟雾渐渐散去，但临消失前，它留下了一句话：

“去寻找你的路。去找到一个能让自由持续下去的平衡。”

陈明宇沉默地看着烟雾消散的位置，手缓缓放开，脸上的表情从彷徨变得坚定了一些。他抬起头，望向远方仍被雾霭遮盖的领域。

“寻找我的路……也许你说得对。”

陈明宇迈出了第一步，而在他的身后，那片虚无的世界正逐渐勾勒更多的轮廓，新的河流穿过了平原，天空挂上了更加明亮的太阳，隐藏在地平线远方的未知文明，或许正在孕育。而他的选择，将是最初的种子之一，为未来播下生根发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