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时局风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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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吉祥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手中捧着刚换好的茶，却迟迟不敢打扰。

“吉祥，”端嫔打破了沉寂，声音低柔却带着压迫，“你觉得，宜妃今日的表演可还精彩？”

吉祥愣了一下，忙垂下头回道：“奴婢愚钝，不敢妄加评论。”

齐月宾淡淡一笑，语气玩味：“她那一身金丝嵌珠的华服，看似风光，实则是在提醒皇后她不安分。这样的好戏，倒是越看越有趣。”

吉祥低声道：“娘娘心思缜密，早已看出宜妃的意图。只是皇后今日虽未发作，却似乎有所保留，不知是否有所隐情。”

齐月宾轻轻将茶盏推开，目光幽深，“皇后她自有打算。不过，宜修那份急切倒是替我省了不少事。吉祥，记住，凡是急于表明立场的人，最终多半会暴露太多。”

吉祥恭敬地应声，又迟疑片刻，小心地问道：“娘娘，那皇后会不会对娘娘……也有所防备？”

齐月宾闻言，目光一凝，随即笑出声来，“防备？颂芝，你认为本宫和宜修是一路人吗？”

吉祥忙跪地请罪，“奴婢失言，娘娘宽恕。”

齐月宾缓缓起身，走到门边，拨开帘幕看向院中的月光，声音低沉，“宜修她想要的，不过是皇后一时的容忍，而本宫要的，是彻底的胜局。不同的目标，自然会有不同的手段。”

她停顿片刻，转身盯着吉祥，眼神冰冷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吉祥，记住，这宫里没有永远的同盟，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唯一的真理，是谁能够笑到最后。”

吉祥伏地不敢抬头，心中对自家主子的果断与冷静生出更深的敬畏。

咸福宫内，敬嫔的心情则截然不同。

“曼如，”她忽然出声，声音清冷而不失温柔，“皇后今日那句‘园丁修剪’，你听出了几分意思？”

敬嫔的贴身侍女曼如愣了一下，忙小心回道：“娘娘的话，似是提醒大家不要过于张扬，也不要让皇上难做。”

敬嫔微微一笑，目光如寒潭般深幽，“提醒吗？我倒觉得，更像是一种威慑。皇后是在警告那些不知轻重的人，宫中规矩不可逾越。”

曼如听出自家娘娘话中隐含的深意，小声问道：“娘娘，您觉得皇后这话，是专门针对哪一位的？”

敬嫔笑意更深，却不达眼底，“宜妃今日那身衣衫，自然是引起了皇后的注意。但除此之外，甄嬛和柔则也未必能逃脱。”

曼如忍不住问：“那娘娘呢？皇后对您……”

敬嫔的笑容忽然收敛，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我如何？只是这后宫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曼如，我问你，若一株清莲生在泥淖中，它要如何才能不被污泥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