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三丫去了外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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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两口子骑一辆车,另一个男人骑一辆车,前梁坐上,坐着小精豆子,三丫坐在后座上,她没有看前面,回身一直望着渐远的小屯,我看到她不时的擦着眼睛。 车子走到我面前,我这里离道只有五米多的距离,那个骑车男人是我来喂鹿时见过一面的李什么,比我大七八岁,也是离婚的。他们边骑边唠,没有人向两边看,两辆车并排略微错开,小军嘱咐男人要对他姐好点,就把她们娘俩托付给他了,别像她先前的那个瘪犊子,装的人模狗样的,我姐跟他吃多少苦,他却背叛我姐,如果我听说你对我姐不好,我第一个不答应你,让你一辈子都别想回屯。 小精豆子说“小舅,我爸爸能不能来?” 孩子奶声奶气的说,听到孩子的话我都想跳出来,抱着孩子说爸爸来了。

小军扭头说 “小精豆,你爸爸不会来的,以后叔叔就是你爸爸,”男人也低头对精豆说“叔叔会对你好,对你妈妈好。叔叔领你们去到大城市,那里有许多小朋友,还有许多好吃的。” “叔叔,我要爸爸,爸爸来能来吗?” “精豆听话,你爸不要你们了,以后叔叔就是你爸爸。舅舅和舅妈会去看你们的。” 坐在后面的三丫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擦着眼泪。

车子过去了,我颓丧的靠在树下,三丫回眸的泪眼中,看到我靠在那里,她睁大惊讶的双眼看着我,一直在看着我,直到车子把她带向远方,消失不见。 她们再走十几里路就到车站了,那是去外省的通道。从今天起,三丫和儿子走出大山,去遥远的外省生活,我心如刀绞,我彻底失去了她们。 我躺在那里,望着蓝天白云,路上走过的人声,车声,看着太阳走过树稍,走下山峰,夜幕降临,我无力的去树丛中推出车子,推到路上,我骑车向回走,前方屯里亮起了灯,大姐二姐家也亮起灯,走过我老丈人家门口,老两口站在院子里,望着出村的方向发呆,我不敢停留,紧蹬几下。出了小屯,这里有太多亲人,有太多的熟人,现在却不敢和他们见面,如同丧家犬一样落荒而逃。

看不清路了,我只好下来推着车子走,有下岭的时候,我骑上车,两脚在地上擦着,看着远处树稍的方向,摸索着缓慢前行,有几次前轮都下到道帮,我这个渣男没有掉下去,只好退回来,又往前行。三哥家已经闭灯了,屯里没有几家亮灯了。到了家门口,我打开院门进去,这个时间我不能去刘嫂家,我已经饿得塌墙了。 我喝口水,先把饭焖上,回屋躺到炕上睡着了。当我醒来时,墙上的钟已经四点多了,离亮天没多长时间了,我起来打开饭锅,还有温度,盛了一小盆饭,昨晚也没有做菜,舀一瓢水,自打离婚后自己在家多数饭顿都是饭泡水,省事。我紧扒完饭,骑车出门。 到了刘嫂家路口,天色微亮,她家屋里还亮着灯。

我没有停留,在学生打饭时我到了食堂。 刘哥诧异的看着我,见我没精打采的样子,昨天又耽误一天,也就理解的又忙手头的活计。 我们吃早饭时,刘哥招呼我去了角落的那张桌,问我为啥不打饭,我说我吃过了。他又紧张的看着我问“她还好吗?有没有说那件衣服合适不?”

“她很好,那件衣服合适。”

“那你咋没精打采的?你俩闹别扭了?” “前天三丫领孩子回来了,今天去外省打工了。” 刘哥停下筷子,惊讶的望着我。过了半天,他低头吃饭,嘴里含混不清的说,“孩子快考试了,她也要去陪读了,她走之前,我想让你对她好点,让她高高兴兴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和刘嫂要分开的日子进入倒计时了。这个苦命的女人,生活中有几天是阳光明媚呢?

我真的不想答应刘哥,三丫和儿子离开的画面始终在我眼前出现。如果和彩虹刘嫂没有她们没有那种关系,我和三丫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家人,如今一切都被打破了,我该怎么办? 刘哥看我呆滞的样子说你去先睡一觉,别整病了。 我起身要去宿舍睡觉。这时有人推门进来,问谁叫晓君,我答应一声,他说冯圆理发店店让你去一趟。在这空说一声,我是君子的君,小舅子的名是军队的军,那次他还说和我一个名,他都感到耻辱,我不应该是君子的君,给君子丢脸,应该是平均的均,把感情平均给几个女人了,以后还说不上又平均给谁?他不叫小军了,就叫大军,专打伪君子,铲除邪恶。

我随着来人到了街上,离很远就看到冯圆理发店的牌匾换上“放心农资”,走进店里,屋里有几个人看着柜台上摆放的农药瓶,宣传单,还有开盒的香烟。有人拿着宣传单看,有人拿着药瓶瞅,冯圆向人们介绍着农药的性能配比,打药需要注意什么,天气,温度,苗情。几个抽烟人把屋里弄得烟雾缭绕,尽管开着门窗,还是有人轻轻咳嗽。 冯圆看到我来,冲我点点,让我帮她一会儿付货,这是城郊的农民都在外面打工,家里地没有铲还不能出去,听说有卖除草药的都想试试,打完要好早点出去干活。 冯圆给他们介绍了封闭药和苗后药,都是雨天之后,地皮湿度够用打的,药量和打药人走路的速度,喷雾器的压力一定要掌握好,以免伤苗。

几人看了一阵,大伙儿又合计半天,让冯圆给拿主意用哪个药好,冯圆建议大家根据地的湿度,自家苗情选药,如果没出齐的,要拱土的,远苗后药,等苗出齐,地湿透打。 如果还没发芽或者有发芽的就等地湿透打苗前药。 几个人考虑一阵,又让冯圆给算一下他家几亩地用多少药?人们纷纷报出自家的亩数,冯圆在单子上列出清单,都算好后,又让大伙儿听一遍,她念到谁家名字,几亩地,多少药,有不明白的再问。告诉他们药可以拿去,打完药有效果给钱,如果因为苗情况可以换药,没打上还可以给退,前提是不能拆封。 冯圆问大伙儿没有异议,给他们开票,她指着靠柜台的两堆纸箱说这是苗前封闭药,这是苗后药,我念一家,你按数给付一家。我答应一声,用剪刀子划开两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