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让苦日子甜一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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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屋里闷的慌,燥热的让人出不来气,以前的温馨浪漫,妻儿环绕的欢乐荡然无存。只有寂寞的烦躁,无法排解的苦痛,看着冷锅冷灶的厨房,那个任劳任怨娇俏的身影,一切唯我马首是瞻的人呢,那个陪我走过几个春秋陪我吃苦鼓励我的那个人呢,你在哪?三丫,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和儿子。

我颓丧的坐在炕沿上,屋门开了,刘嫂闪进来,脸色霜冷,坐在炕沿的一头靠着柜,冷冷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我也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过了半天,她向前倩倩身子说“咋的了,你哑巴了。拿我寻开心那。” 我转头看看刘嫂,没有说话。 她也瞪着我,“你作弄我是不是特开心,你知道我昨晚一宿没睡吗,就等你这喂不熟的白眼狼。”刘嫂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刘嫂一哭,我当时就不知所措,低声劝她别哭,我越劝她哭的越厉害,把脸埋在腿上,唔唔的不停。

快中午了,屯路上很少过人,但只要细心的人还是能看见屋中刘嫂和我,还有刘嫂来了有一阵子了,刘嫂和彪哥的事,满屯皆知,我又是刚离婚的单身,我俩超长时间呆在一起,人们一定会想像着丰富的画面,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起身拉起刘嫂,让她别哭了,今晚就是天上下刀子我都会过去。 刘嫂听着我的话,擦擦眼泪,“我再信你一次,你若耍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快回吧,今晚指定去。” 我送走刘嫂,心情更加烦乱,到了厨房,把米淘完,想想又放下了,做完谁吃,一下子舀了两碗米,我还以为我们俩人吃饭呢,我把米舀出一碗放到纱布上晾,纱布是去年三丫用她的纱巾做的,那天蒸饺子没有纱布,一时又找不到,纱巾秋收时包头用,有了小精豆子,三两年不能上地了。我看着纱巾上米淌出来的水道,好像三丫的满面泪痕,我把剩下的米下锅烧开。

我等着好饭,回屋先眯一会儿。 墙上的挂钟当当的敲了四下,把我惊醒,离婚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睡的这么实,伤心过度身心乏透,我起来到厨房,饭锅有了糊味,中午饭还没吃也不觉得饿,两顿并一顿了。我盛了一碗饭。没有做菜,把饭泡上水,又糊弄一顿。

天渐渐黑了,我想着去刘嫂那是继续和她保持那种关系,还是和她说明白以后一刀两断,互不来往,我的心里最爱的还是三丫和孩子,如果三丫没有生孩子,也许我爱彩虹要比三丫多一些,现在彩虹失踪了,我爱她又如何?她真的爱我吗? 天黑透了,屯里安静下来,我推开门,站在门口听听四外的动静,看着朦胧的屯路,我锁好门,像做贼一样悄悄的向刘嫂家走去。

刘嫂家依然保持着夜晚整宿亮灯的习惯,我轻轻打开院门,走到刘嫂外屋门口,轻轻咳了一声。刘嫂说“没锁门。” 我拉开刘嫂的门,我想着和她详细谈谈把话唠开了,不是武断的那种,从此不要来往了,今后一刀两断,各自安好,以前就当是场梦吧。俩人毕竟还在一个屯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能相爱一生,也曾山水一程,曾经的恩爱欢乐,也都在记忆里留下印痕,不做爱人也别做冤家。

我进到屋里,刘嫂坐在水红面的被上,穿着清凉的短袖衣裤。望着我没有说话,我看到她露在外面的白腿,心里不走颤抖一下,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让自己的呼吸平稳。 “你就是来站着吗?”冷冷的声音。 我挪到炕沿边坐下,“刘嫂,我来和你说我们还是——还是散了吧。”

“小兔崽子说啥呢,是我赖上你咋的了,说捡就捡,说扔就扔,你真把嫂子当成抹布了。我也不是赖上你,你现在也离婚了,我家又是这种情况,人生几十年,我们呆在一起不好吗?”

“嫂子,我还是放不下三丫,我这几天一直在找她,也去了我老丈人家,他们也希望我们复婚。”

“你要找三丫我支持你,你现在不没找到吗?你找到三丫我立马放手,在没有找到三丫之前。我希望我们能向以前一样,嫂子不希望你明媒正娶我。也不需要彩礼,我可以不要名份的和你在一起,在我们都寂寞时有个伴,有个暖心的依靠。互相之间能说个体己嗑。”

我无语了,刘嫂的要求过分吗?以前没有关系,现在说这话也不过分,何况以前还有关系,曾经你侬我侬的,如今提上裤子不认账了,我满肚子的话被卡了回来,我不知道怎么说能把眼前的事解决明白。 刘嫂见我不动,她挪过来,拉着我的胳膊,“你是个好人,你要向彪子那样的人,嫂子还巴不得解脱呢,嫂子知道你也是个苦命人,让我们互相搀扶一下,把这苦日子过的甜一点,就让嫂子陪你一程吧,三丫回来,我就把你还给她,好吗?”

我呆呆的坐在那,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的心里在做着死命挣扎,拒绝刘嫂吧,我和三丫纯洁的爱情不能再有杂质了。 拒绝刘嫂,在没有女人的夜晚孤枕难眠,三丫找回来找不回来还不知道呢?这段时间岂不是苦了自己,刘嫂啥也不要,我和她之间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精神物质没有任何负担。 所有的理由在我心里开起了辩论会,纠结的心里好痛,不知道如何选择,来时的坚强决心,被刘嫂攻击得千疮百孔,麻木的身躯被刘嫂拉过去,被她暖暖的柔情瞬间融化了,我终于还是妥协了另一个我,和刘嫂共渡爱河。

天没亮,我穿衣起来,在刘嫂的脸上亲吻一番,刘嫂拉着我让我晚上再来。 我走出屋,相同的场景,以前是去食堂,现在是回家。回到没说没管,没有温暖的家,夜色里依旧像做贼一样,躺到自家的炕上才觉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