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意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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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突然沉了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她的身旁，林珍漓慌忙转头去看，只看见顾淮序冷峻的侧脸，他紧绷着下颌线，一言不发。

他伸手掀起被子，将她的衣裳扒了下来，林珍漓慌忙去捂下半身，只见顾淮序冷冷道：“别动。”

林珍漓只能认命地扭过头去，感到双腿间有一股凉意袭来，红肿的感觉也褪去了许多，她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朕本无意再选妃，昨夜朕想了许多，你的选择或许于朝政，于家国，是正确的，于你我，却不是正确的。”

林珍漓一愣，她似乎预感到顾淮序要说什么，但她有些不敢听下去，直觉告诉她，这是她无法承受的言语，她不想面对。

可现实就是，她没办法不面对，顾淮序掰过她的身子，一双锐利的眼神扫过她的身子，淡淡道：“或许朕从封你为选侍的那一日，便已经沦陷了，朕要封你为皇后，不止是因为你合适，就算如今有身份再高的贵女，有更好的妃子，朕都不会再看一眼，朕要你做朕唯一的妻子。”

林珍漓的眼眶突然有些酸，她的鼻头一酸，呜咽了一下，却沉默的没有说话。

顾淮序手中的动作不停，轻柔的为她上药：“朕昨日是有些生气，不过看见你泪眼婆娑的样子，朕又心软了，你放心，朕不会再委屈了你，一切有朕在。”

妻子吗，林珍漓的眉心微动，她不敢相信地转过头去，消化完他话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层深意。

他似乎，在对她示爱。

一个九五至尊的皇帝，在小心翼翼的告诉她，他心悦于她。

林珍漓莫名有些心酸，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若是他早一些说，再早一些，或许他们之间的裂缝会小一些……

林珍漓不语，只是沉默不语，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臣妾……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意，可臣妾不能不为自己打算，不能不为赋之和孩子们打算，此时和亲是朝野皆赞成，是两国百姓之福，臣妾……”

“你知道朕是何时爱上你的吗？”

“……”

林珍漓扭头，看向顾淮序，他眼神深邃，好似眼中蕴含着星辰大海一般。

林珍漓垂下睫毛，语气淡淡道：“皇上请说。”

“阿狸，你被凌氏刺伤那一日，朕听到那个消息，平生从没有如此慌乱过，从未，朕朕突然发现，朕很害怕失去你，一想到有可能你会出事，可能会再也见不到你，朕第一次感到心痛的感觉，朕才发现，你对朕已经非常重要，朕连徐嫔和她的孩子都顾不上看，只想守在你的身边。”

“或许还要更早，在你使小伎俩争宠时，在你和不甘与不公中对抗时，朕发现朕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朕要给你名分，朕要你和琮儿永远的陪着朕。”

林珍漓的眸光一动，她满脸震惊的神色，却是一动不敢动。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眼神平静：“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意，正是因为明白臣妾才有恃宠而骄的本钱，也正是因为明白，臣妾相信皇上懂得臣妾的。”

但是，皇上，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

林珍漓在心底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