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那个U盘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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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周海的尸体，然后转身，大步走出了厂房。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潮湿的泥土味儿，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儿。

纪云冲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朝着市区的方向驶去。

他要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一个也许能帮他的人。

而这个人，或许才是这场荒诞戏码的关键。

出租车在晨曦中穿行，申城的街道逐渐喧嚣起来，早点摊子冒着热气，上班族们行色匆匆，新的一天开始了，可纪云冲的心，却像是坠入了冰窖，拔凉拔凉的。

周海死了，带着陈姿羽的秘密，死在了那个阴森的废弃工厂里。而他纪云冲，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座城市里乱撞，找不到方向。

他想起陈姿羽那张狂的笑脸，想起谢之颜苍白的脸庞，想起赵铁担忧的眼神，想起陈天明无奈的叹息，想起许清歌疯癫的样子，想起周海临死前那双不甘的眼睛。

他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曾经的追求，曾经的爱恨，曾经的得失。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小丑，在这荒诞的舞台上，上演着一出又一出可笑的闹剧。

“他娘的，这都叫什么事儿！”纪云冲一拳砸在座椅上，把前面的司机吓了一跳。

“小伙子，咋了？遇着啥不顺心的事儿了？”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问道。

“没事儿，师傅，您好好开车。”纪云冲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疲惫。

司机师傅也没再多问，继续专心开车。

纪云冲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他想，自己是不是该换个活法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为了别人而活，为了复仇，为了生存，为了那些所谓的正义和公道。他就像一个陀螺，不停地旋转，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他想起了大学时，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想起那时和谢之颜一起做的“量子围棋”项目。如果自己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现在又会是怎样一副景象呢？

可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他现在，不过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虫罢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做点什么，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他想起自己曾经的专业，数学。他想起自己在数学方面的天赋，想起那些曾经让他着迷的公式和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