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古怪的同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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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伤感涌上心头，他侧头，把头顶在窗玻璃上，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顺着脸颊流下。眼泪是苦涩的，但心里的苦，更是难以言表的。他很想找人说几句，但是找谁呢？西莫多没话说，他自己说话都不利索。老戴斯特，虽然他是自己的亲人，可是在于连眼里，他觉得自己和他是有距离的，不可能那种敞开心扉的聊天。老戴斯特也不善于和自己说这些。

“嘿嘿，小子，你在想什么呢。能跟老头子我说说么。”

老怪物凑了上来，他那张干枯瘦削的脸，黄丢丢的眼珠子，挨着于连的脸，非常近。

于连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他不想让老怪物看到自己在哭。

“我说小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苦呀？是俄的么，嘿嘿。”

没想到老怪物看到了自己的眼泪，于连抿了抿嘴唇。索性把阿尔乐斯的事情告诉了老怪物。他讲了自己如何和阿尔乐斯分开，阿尔乐斯如何被巴托里和他的仆从们抓走。她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自己的生。

“看来你妈妈对你很好嘛。为了你宁可死也认了？嘿嘿。不过你小子也真走运呀。见到巴托里，还能活着的人类，少之又少。不过你也不能算是人类，你是个杂种，算不上纯种的人类的。”

老怪物的话很刺耳，但是现在于连懒得说这些。他心里很不舒服，他本以为说出来会好受些，但是并没有。

“小子，你知道么，巴托里是该隐的得力仆从，她的降临，代表着人类世界的巨大灾难，他和德列是敌人，可是他们对于人类来说，都是灾难。”

“你…还…认识…德列？”

旁边的西莫多好奇的插嘴，他没想到这个老头，知道的东西真多。好像什么事情他都晓得一样。

“知道。那家伙是个恶魔，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咋糟蹋人类世界。不过他和巴托里不一样，他追求的是纯粹的力量的强大，统治的稳固，巴托里想要的是永生和永远美丽，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外表，只要能一直美丽，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所以她才成了该隐的仆从，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被上帝诅咒的家伙，不过她也获得了她想要的。”

“你…见…过…巴托…里？”

“当然，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小姑娘，那时候的她是有着纯粹的力量的。那时候的我，还真不是她的对手。不过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幽灵了，没有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