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午夜钢琴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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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三年，沪上。

夜色已深，华灯初上，霓虹灯闪烁在街道两旁，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香气。街头巷尾，到处充斥着靡靡之音，舞厅、赌场、烟馆、戏院，还有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妓院，如同一只只巨大的怪兽，吞噬着这座城市的良心。

黄包车夫老王拉着车，在夜色中穿行。他是个老实人，一辈子没娶过亲，靠拉黄包车为生。今天他运气不错，拉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客人，赚了不少钱。他哼着小曲儿，想着晚上能吃顿好的，再买两瓶酒解解馋，心里就美滋滋的。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不远处传来，那琴声如泣如诉，像是在诉说着什么。老王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琴声是从前面那条小巷子里传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

小巷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老王顺着琴声走去，发现了一座破旧的宅院，大门紧闭，门上的朱漆已经剥落，露出斑驳的木头。琴声就是从这座宅院里传出来的。

老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敲门。他轻轻地敲了敲门，等了半天，没有人回应。他又敲了敲，这次敲得更响了。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穿旗袍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

那女子面容姣好，眉眼如画，只是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忧郁。她看了老王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他进去。

老王跟着女子走进宅院，只见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片荒凉。那座宅楼更是破败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倒塌。女子带着老王来到一间厢房前，推开门，让他进去。

厢房里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着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坐在一架破旧的钢琴前，正专心致志地弹奏着。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着，就像是在跳舞一样。

老王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男子不就是三年前失踪的着名钢琴家沈从文吗？

沈从文是沪上有名的钢琴家，他的琴技炉火纯青，无人能及。三年前，他突然失踪，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没想到，他竟然躲在这里弹琴。

老王刚要开口，就被女子打断了。她轻轻地走到沈从文身边，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说道：“从文，有人来了。”

沈从文抬起头，看了老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站起身来，对老王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王看着沈从文，心中充满了疑惑。他问道：“沈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三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

沈从文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啊。三年前，我因为一场官司，被人陷害，身败名裂。我只好躲到这里来，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