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钱庄再周旋，破局展锋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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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瑶踏入钱庄，高高的柜台后，孙掌柜正慢条斯理地拨弄着算盘，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算珠上跳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看到舒瑶进来，他原本低垂的眼皮抬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舒小姐，稀客啊，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舒瑶心中一凛，孙掌柜这笑里藏刀的模样让她警铃大作。她不动声色地回道：“孙掌柜，我来是想再谈谈贷款的事情。”

“哦？贷款？”孙掌柜放下了手中的算盘，十指交叉撑在下巴上，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在舒瑶身上来回打量，“舒小姐上次的条件，我考虑过了，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你也知道，如今这世道不太平，我们钱庄也要规避风险。”

舒瑶暗自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她知道孙掌柜这是在故意刁难。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语气不卑不亢：“孙掌柜，我这次来是带着新的方案，相信您会感兴趣。”

孙掌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舒瑶走到柜台前，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了过去。孙掌柜接过文件，慢悠悠地翻看起来，时不时还发出一声轻笑，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故事。

舒瑶的目光落在了孙掌柜身后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上。那是一幅水墨山水，笔触细腻，意境悠远。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莫名的熟悉感让她心头一跳，一种不安的情绪渐渐蔓延开来。

半晌，孙掌柜才放下手中的文件，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舒小姐，你这新方案，看起来倒是比之前的更有诚意。不过…”他故意拉长了尾音，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推到舒瑶面前，“你也知道，我们钱庄也是要赚钱的，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舒瑶拿起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指尖微微颤抖。这份文件上赫然写着，如果贷款到期无法偿还，舒家需要付出双倍的抵押物，包括舒家祖传的田产和宅院！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孙掌柜看着舒瑶骤变的脸色，心中得意不已。他就是要让舒瑶走投无路，最终乖乖就范。

“怎么样，舒小姐？”孙掌柜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考虑好了吗？”

舒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恐惧，目光紧紧地盯着文件上的条款，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研读。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文件末尾的一行小字上……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孙掌柜，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孙掌柜，”她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异常，“这字……”

舒瑶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文件末尾不起眼的一行小字上，那是关于抵押物处置权的条款。前世，她曾因为一个类似的法律漏洞吃过大亏，如今竟在这份文件上再次看到，不禁心中冷笑。孙掌柜还真是自以为聪明，却不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孙掌柜，”舒瑶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异常，与她此刻波涛汹涌的内心截然相反，“这字……似乎与朝廷新颁布的法令有所出入啊。”

孙掌柜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故作镇定地拿起文件，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干咳一声：“舒小姐，您一定是看错了，这文件绝对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