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剑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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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安绫真的因为陈夜这件事就连人族大义都不顾了，就算她再恨陈夜，在仙灵族面前也总能放放吧。

他都有种错觉，感觉眼前的安绫跟仙灵同伙似的，而且那仙灵也很奇怪地完全无视了他们这一边，仿佛没看到他们一般。

方子墨无法理解这种原因，他只能把这归咎于陈夜对普通人的大肆杀戮。

说实话，陈夜对无辜的人的屠杀令身为最好朋友的他也感到失望，他虽然知道这必然有原因。

但陈夜也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安绫现在显然对陈夜已经彻底死心。

安绫没有回答，而是沉默，就这样静静看着陈夜。

在这被无尽时空乱流包围着的虚空之中，没有植被，没有花鸟，没有生命，一切都毫无表情地沉默着，而天底下最可怖的就是这种毫无表情的沉默。

安绫此刻漠视的眼神，和这种令人胆颤的沉默，是他见过最恐怖的场景，那是一种默许，默许对她来说，把自己视为敌人比对付仙灵更加重要。

此刻陈夜的理解是，在安绫心中，她对自己的恨，已经超过了人类对异族的恨。

他仔细回想自己做的一切，似乎与仙灵无异，借萧倩倩复活的幽衍复苏之后杀的人还没他杀的多。

哦对，连萧倩倩都是他杀的，也许这就是因果报应？

别人对他欺凌，他施以最暴虐的报复，而也因为他的狂暴杀戮，他现在同样遭受了报复，源于人性深处的情感上最惨烈的报复，被最深爱的女孩视为最恨的人的报复。

不知道为什么，恐怖与痛苦的表情过了一个程度，就会出现笑容，现在的陈夜正是如此。

“哈哈哈好，是我欠你的。”陈夜突然笑了起来，他的双眼闪过一抹决绝：“你杀了我，当我还你。”

没有什么比做决定更困难，所以，同样没有什么比果断更宝贵了。

既然已经确定和安绫已经没有任何和好的可能，已经没有办法修复这条裂隙，那就彻底了断吧。

只要安绫真的动手杀他，他不会反抗，但也意味着，他们之间的情分到此为止，安绫也将正式成为他的敌人。

他珍惜任何一段真挚的感情，但他永远不会为了它失去自我。

陈夜一直希冀的表情也渐渐变得淡漠起来。

“陈夜！你他妈疯了！？”方子墨听到陈夜说这话，立马觉得陈夜这是上头说胡话，连忙就要阻止，“你......”但当他看到陈夜那从未有过的决然眼神又噎了回去。

什么情况？陈夜真要和安绫决裂？唉.......为什么会这样..........

方子墨心中唏嘘不已，他无可奈何，这终究是他们自己的感情。

但现在安绫看上去似乎远比陈夜还要强大，万一她真的出手了呢？他心中产生担忧。

须臾之间，天地剧烈颤动，所有人都被那一股凛然的威压所笼罩，仿佛无形的重山压顶，令人难以喘息，心神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