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众生皆我，倒驾慈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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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乙再次抬头望天，看到了她此前推演无数次，却一直看不到的场景。

天穹崩坏残缺，大地四分五裂，一道佝偻的身形，独坐群山之巅，注视苍穹之外，无数星辰闪耀。

接着海水倒灌人间，灵山乾坤颠倒，三千六百僧，混浊污秽，蹉叹苦海无边，难登彼岸。

巨大的漆黑铁柱再次出现，仿佛天降陨石，重重砸落在本就四分五裂的大地上，大地沦陷，埋葬诸佛。

唯有那查耳招风，獠牙横生的佛陀，疯疯癫癫的站在擎天铁柱之上。

“哈哈哈……师父，我们错了，都错了……

众生皆苦，万象本无……哈哈哈……

众生……上面是圣人，是佛祖，师父，原来你……才是苦海。

……

佛陀抓挠着自己的朔腮毛脸，尖锐的指甲划出道道血痕，转眼又愈合如初。

……呃啊……

师父，你是对的……是他们错了，他们错了……

……可是师父，你的众生皆我，倒驾慈航……在他们眼中……是执迷不悟！”

佛陀痛苦捂着脑袋，不断以头呛地，咚咚砸在漆黑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孙悟空……既到灵山，为何不拜……

孙悟空？

我不是孙悟空，我是……

我是……谁？”

佛陀像狗一样蜷缩着，幽眼血色朦胧，似有呓语。

“我是六耳猕猴？

对……我是六耳猕猴……孙悟空，你为何拿着我的随心铁杆兵，你金箍棒呢！”

佛陀脚下漆黑铁柱，因为之前的震颤，漆黑表皮脱落，露出暗金色的条纹。

“如意金箍棒！”

张乙如梦初醒，眼前视线由模糊到清晰，那些施展入梦真经第六层《大梦神仙诀》看到的记忆碎片，纷纷从他灵魂烙印中消散。

他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纳神敛息。

“四品奇门，能够看到的东西应该不少，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一袭雪白儒衫的张渠，盘坐在他侧前方，手中拿着一本……嗯，《霸主猎妖录》。

“看到了残缺的天道，看到了迷惘的佛陀，还有……直面苍穹的道尊。”

张乙语气犹疑，至今不明白道尊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灵魂烙印中的记忆碎片，似乎被道尊刻意抹去了最关键的部分。

不过张乙现在可以肯定，穿越是由道尊一手造成的，他右手掌心的祖龙印，既是筹码，也是束缚。

操纵他命运的笔仙，是道尊用来瞒天过海的虚招，所以现在除了道尊，佛陀，巫神，以及有限的几位一品。

其他恐怖存在并不知晓他是造化紫气融合的天命人，列如苍穹之外，注视着大千世界，等待玄叱之门出现的漫天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