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下轻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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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一知道，天子是在保护他。但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感到屈辱。不过，萧纵横却懒得观察他的小表情，直接推门而入。

吱呀——

一阵淡雅的清香扑面而来，这让习惯了杀伐的萧纵横颇为不适，他只是眉头微皱，望向离他不足十步的天子，楚行川。

“参见陛下。”萧纵横淡淡说道。

不过，却并未跪下，也并未弯腰，就连躬身都直接懒得做，很是随意与平淡。

“萧纵横，我需要一个解释。”

楚行川坐在椅子上，非常严肃。

“天下轻重，吾一肩挑之。”萧纵横直视着楚行川的双眼，平静的开口道。

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般。一股冰冷而又肃杀的气氛开始弥漫在场中。

天子的脸上，闪过一抹凌厉，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虽然，已被剑皇捕捉到。

但，他却根本不在乎，因为，他楚行川才是天子，才是这神州，唯一的陛下。

天下轻重？

轻与重，谁来衡量？

一肩挑之？

谁的肩？谁来承担？

当然是他，也只能是他。

“萧纵横，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楚行川似笑非笑，冰冷的开口道。萧纵横的面色，依旧平静，但却沉默不语。

“这天下，自然是陛下的天下。”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再过了足足一刻钟之后，萧纵横才终于淡淡开口说道。

“但，天下之事，却是不进则退。我希望，陛下不要被眼前之事所蒙蔽。”只不过，随后他便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道。

问天阁外，数万御林军团团环绕。

神策军大帅楚天雄立于百步之外。

“那就好。”天子只是微微一笑。至于那所谓的警告，他却并未放在心上。

剑皇最终还是安然离去，那一晚，没有人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究竟谈了些什么。

大家只知道，那一夜过后，萧纵横便离开了几乎自己一手创建的壁垒，反而回归了兰陵萧氏一族，并创立了剑皇宫。

多年之后，缠绵病榻之上的那位老皇帝曾这样回忆这次谈话:“那是朕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当然也包括那位剑皇陛下。

我和他各退了一步，也必须退一步。

否则，当时的神州，必将天翻地覆。

朕承受不起，他，同样也承受不起。

只是，终究还是略带一丝遗憾。毕竟，那可是朕唯一有机会赢他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