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暮往长离 ER08－17滋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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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伤口的杰特：“谎言与真相对我们构造体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是啊，看到谎言之下的真相后，我们便明白了结局。为人类而死，就是构造体无法反抗的结局。区别不过是早死晚死，以及死在何处罢了。这就是现实。”

······

被一枪爆头的杰特：“这……就是现……实。”

······

闭上双眼，看到的是构造体知道谎言后的绝望神情，无法改变的结局，以及教授最后的噤声手势。

万事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能够宽慰面前这位构造体的词组，却发现所有的词组都指向了一个万事早就知道的答案。

“……下次坚持不住的话就……就直接启动意识回传如何？摆脱伤痛的机体，让意识海回归空中花园。就像回到降生前的状态，温暖而安逸。”

构造体尽管对万事的意见十分心动，但他明显还是有所犹豫。

“但这是逃避……”

万事：“虽然是会产生意识海偏离的逃避选择，但是遵从本能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构造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显然，万事的劝慰说服了他。

“这样子吗？”

万事：“是的，人类为构造体设置了这层保险手段，不就是为了让大家能够坦然踏上战场吗？”

构造体感激地握了握万事的手。

“您，您说得对。呼……拉着医生说了这么久，还让您浪费时间来安慰我。”

可万事看着构造体脸上的感激，心中非但没有帮助他人的快乐，反而只有苦涩、不忍以及不甘。

万事压抑着心中强烈的愧疚感，强装镇定地说道。

“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构造体摇了摇头，只是用感激地语气继续说道：“可不是每个医生都像您一样对构造体这么耐心，还专门抽时间听我抱怨。”

······

时间过得很快，构造体没过多久就出院了。

万事：“……”

构造体：“呼……我感觉好多了，谢谢医生。希望下次我们能在生命之星以外的地方再见。

万事试着在疲惫的脸上撑起了笑意，可他发现自己怎么尝试都无法使脸上的表情摆脱内心的罪恶感，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面具像是胶水一般黏在了他的脸上，于是他只是低头回答道。

“但愿，真的有那么一天……”

“咦？”

构造体疑惑看着万事紧低的头颅。

没有给构造体看到表情的机会，万事快速背过身走出了修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