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惶恐的代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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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虎神情落寞的呆立当场，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跟随吕小伟之后的这些年，巡视天下、破获那些奇案的那些场景，旁边的刘大明刚刚放松的心，又不禁提了起来。

善于察言观色的刘大明，从张虎的表情中，一眼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眼看张虎摇摆不定的神情，刘大明赶紧开始规劝张虎，要说这个刘大明也不是一个好心人，只是如今的张虎，可是自己的替罪羊啊，假如他真的跟着吕小伟跑了，那么谁来背黑锅呢？

“张大人呐，现在可不是追忆往事的时候，皇上的圣旨可是宣读过了，世袭锦衣卫指挥佥事啊，多么大的荣耀，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你可不能犯糊涂，跟着带罪之身、挂冠而去的吕小伟而去。”

“可是吕大人。。。。。”张虎还想替吕小伟说话，刚刚开口就被刘大明摆手制止。

“张大人，如今吕小伟趁乱偷拿皇家玉佩，然后亲口说出辞官的话，这件事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这。。。。。”张虎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因为刘大明所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看见张虎已经被自己说动，刘大明再次装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上前拍着张虎的肩膀：“张大人啊，本官知道让你和吕小伟决裂，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毕竟你们亲如兄弟的关系，满朝上下，人人皆知，但是，自古忠义难两全，你家可是世受皇恩的世袭锦衣卫啊，难道你忘记了代代相传的誓言了吗？”

刘大明在京城锦衣卫总部多年，要说上阵杀敌的本事，他不敢说比得过张虎，但是要说玩弄人心，十个张虎也不是对手。

所以，刘大明的这番话，像一柄锤头，重重的砸在了张虎的心上，眼前又浮现出自己小时候，爷爷身穿锦衣卫服饰的时候，还有父亲接过爷爷手中绣春刀的时候，以及自己当初从父亲手中接过那柄刀的场景，庄严肃穆的誓言，也是自己至今为之奋斗的动力。

眼看时机已经成熟，刘大明再次打出感情牌：“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为了所谓的义气，抛弃所有去跟着吕小伟当逃犯，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在家的母亲？还有那些叔伯兄弟？假如你真的做了锦衣卫的叛徒，他们是什么下场，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吧？还有，将来你百年之后，你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你在地下的列祖列宗呢？你又怎么告诉他们，因为你的一个错误选择，不但到手的世袭锦衣卫指挥佥事没有了，还给祖先蒙羞，做了锦衣卫的叛徒，你，敢这么说吗？”

张虎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在刘大明连续的语言攻击之下，无力的垂下了头颅，眼角一滴泪水，轻轻划过脸颊，无声的落在了地上，或许，这滴泪水，就是理想与现实之间最后的诀别吧。

张虎不像如今的吕小伟，不但是穿越而来的灵魂，而且吕府上下满门全都已经死去，这个世上再没有牵挂的人。

张虎也不如怜烟，自从当初公堂之上，剖开自己腹部以证明清白之后，又为家族赢得了烈女牌坊，让全家上下白事喜办，不但算是报答了养育之恩，而且早已声明，如今跟随吕小伟的姓氏，也算是与俗世做了了断。

张虎有自己的家族，还有自小养成的信念，在他的脑海中，他可以为了朝廷去死，也可以为了吕小伟献出生命，但是当这两个为之奋斗的目标起了冲突，张虎一时之间无法选择，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