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抉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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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你可以……离开了……”

说完，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走到这里，他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如果不是有着一半的机械义体做支撑，再加上自己渴望带着安娜安全离开这里的执念，他怕是早就被冻死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安娜没事就好，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天武！”

见到陈天武突然倒下，安娜神色一变，急忙伸出手想要搀扶倒地的陈天武，却被陈天武一把推开。

“安娜……别管我……你快点走……快点离开这里……”

陈天武单膝跪地，他虚弱地开口：“趁着「世界蛇」和「天命」赶来之前……快点离开这里……”

“出去后……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生活……不要再当女武神了……”

安娜闻言，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轻咬嘴唇，心情复杂，最后摇头道：“抱歉……天武，我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

陈天武闻言，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安娜，眼中满是不解。

安娜看着他，眼神坚定，沉声道：“我已经无法再抵挡冰之律者的意识了，如果我离开这里的话，冰之律者就会脱离「天命」的视线范围。”

“天武，我是「天命」的女武神，我不能放任一个律者离开这里去伤害他人……”

“所以，我会在律者人格彻底吞噬我的意识之前……带着她一起去死！”

“我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天武，请原谅我，我可能得辜负你对我的信任了……”

“我很感谢你的信任与支持，但现在……请允许我去死！”

说完，她心情复杂地看着陈天武。

陈天武瞪大了眼睛，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拉住安娜。

“不行，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然而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刚刚站起来一点却又重重摔倒。

“安娜，你千万不要自暴自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战胜律者人格的。”

“天武……”

律者人格不断冲击着安娜的心灵防线，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娜的意识越来越虚弱。

看着陈天武眼中固执的倔强，她不忍地移开目光，不敢在去看陈天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