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9章 年 笑卖人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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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四年，大明的天下，繁华与落寞交织，恰似一幅色彩斑斓却又斑驳陆离的画卷。在那一座座城池之中，达官贵人穿梭于朱门绣户，尽享着荣华富贵，市井小民则为了生计奔波于街头巷尾，各有各的活法。而在这市井的暗处，有着这样一群女子，她们以卖笑为生，身处这世间的底层，被世俗的眼光所鄙夷，却也在这滚滚红尘中演绎着自己或悲或喜的故事，我，便是其中之一。

据《明史·食货志》记载：“凡官妓，洪武初，设于南京十四楼，以处官属宴饮，盖取唐宋故事，后渐弛禁，所在有之，然亦有私娼者，多聚于市井坊巷，或迫于生计，或为他人所迫，操此业者，处境艰难，为世所轻也。”寥寥数语，道出了当时娼妓行业的大致状况，既有官妓供官员宴饮作陪，又有私娼散落于市井之间，她们大多是因生活所迫才入了这行，日子过得十分艰难，也由此为这围绕“1429年 我是娼妓”的故事搭建起了基于史实的框架，让那段满是无奈与挣扎、关乎大明底层女性生活的历史有了清晰可寻的脉络。

我名唤柳儿，生在这扬州城的贫苦人家，自幼父母双亡，靠着邻里的接济才勉强长大。我生得虽不算倾国倾城，却也有几分姿色，眉眼间透着一股柔弱劲儿，性子呢，原本是极为温顺善良的，只是这生活的磨难，渐渐地让我也多了几分倔强和无奈。十五岁那年，家中实在揭不开锅了，又逢那狠心的叔父为了几两银子，便把我卖给了这扬州城的一家青楼，从此，我便踏入了这娼妓的行当，开始了这身不由己的生活，至于往后的日子会怎样，也只能随着这历史的风云缓缓呈现了。

初入青楼那会，我满心的害怕与惶恐，看着那陌生的环境，花枝招展却又透着世故的姐妹们，还有那一脸精明的老鸨，我只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亮。老鸨见我怯生生的模样，先是笑着哄我，说只要我听话，往后定能过上好日子，可我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哄人的话罢了。

没几日，老鸨便开始让我接客了。我记得那第一个客人，是个富商模样的中年人，穿着绫罗绸缎，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脂粉味。他一见到我，便上下打量着，那眼神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就像一件货物般被审视着。

他笑着对我说：“哟，这小娘子看着倒是水灵，今日便陪爷好好乐一乐吧。”我低着头，不敢言语，心中满是屈辱，可又不敢违抗，只能强忍着泪水，应了下来。

那一夜，我如行尸走肉般陪着他喝酒、说笑，听着他那些粗俗的话语，心里只盼着这难熬的时光能快点过去。等他终于走了，我瘫坐在床上，泪水夺眶而出，想着自己怎就落到了这般田地，可哭又有什么用呢，这就是我如今的命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渐渐习惯了这青楼里的生活，可心中的那份苦涩却从未消散。我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有那出手阔绰却粗俗不堪的商人，有那自恃清高、吟诗作对的文人，还有那借着酒劲便想撒野的无赖。

有一回，来了个年轻的书生，看着斯斯文文的，说话也是彬彬有礼。他点了我作陪，却不像其他客人那般急色，只是与我聊起了诗词歌赋，说起了这世间的趣事。我心中好奇，便问他：“公子，您这般文雅之人，为何要来这等地方呀？”

那书生叹了口气，说道：“唉，我本无心于此，只是近日科考不顺，心中烦闷，便想找个地方排解排解，听友人说姑娘你这儿还能说些文雅之话，便来了。”

我听了，心中竟生出一丝同病相怜之感，说道：“公子莫要灰心，此次不顺，还有下次呢，只要您有真才实学，定能高中的。”

那书生看着我，眼中满是感激，说道：“多谢姑娘吉言，今日与姑娘一番交谈，倒是让我心中畅快了许多，只是可惜了姑娘这般才情，却身处这烟花之地。”

我苦笑着说：“公子莫要打趣我了，我不过是个娼妓，哪有什么才情，只盼着能早日脱离这苦海罢了。”

那书生听了，若有所思，说道：“姑娘，若有机会，你可愿离开这青楼，去过那寻常女子的生活？”

我心中一动，可随即又黯淡下来，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只是我身不由己，哪有那般容易呀。”

与那书生的相遇，让我心中多了一丝憧憬，可这憧憬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又是那般的渺茫。

在这青楼之中，我也结识了几个要好的姐妹，像翠儿，她性子泼辣，敢爱敢恨，入行比我早，见多了这世间的冷暖，常常护着我，不让我受那些客人的欺负。还有婉儿，她生得极为美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却因家道中落，被卖至此，心中虽满是哀怨，可在这青楼里，也只能强颜欢笑。

有一日，城里来了个官员，据说是来巡查地方事务的。那老鸨听闻后，赶忙让我们几个姿色出众的姐妹精心打扮，说是要去伺候这位大人，若能得他欢心，少不了我们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