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心神震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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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坐于破旧石台之上，眼中尽是迷惘，凝视着面前那道高挑身影。天落面带微笑，外表似无挂碍，然其目中冰冷之意却隐隐透出，犹如大山压身，令王英心中倍感沉重，喘息微弱。空气中弥漫压迫，令他心理倍感不安。

“王英，你可曾想过，我为何能自一个连血脉皆未觉醒、无魔法才能的废物，蜕变至今？”天落嘴角微微上扬，声如洪钟，铿锵有力，直击王英心底，令其心神震颤。

“你……”王英本欲反驳，然言语未出，心中已怀惧色。他用愕然的目光扫视天落，摇摇头，声音颤抖，“难道……你寻得何等秘密？”

“秘密？”天落轻轻一笑，语气中透出几分自得，仿佛在凝视无知的孩童，“我的神器，非但乃武器，更是力量之源，是我意志之延伸。尔可曾察觉？我的力量，皆源自我之选择。”

“选择？”王英愣神，脑中回想昔日在初见天落之时。彼时天落年幼，但神情中却透出一丝坚定。又是一瞬间，他愈发好奇，天落究竟历经何种磨难，方蜕变至今。

“正是如此，神器在手，力量在握，每当我得一物，便增一份对世界之理解与操控。”天落微微点头，似乎在品味自言自语之辞，“尔我之间的差距，已不余种族与血脉之别。”

“然则你夺取了太多神器，难免分散了精力，这终将引致不可逆转的后果。”王英心中恐惧顿生，“若属性相冲，尔可知会面临何等灾厄？”

天落眼神一寒，仿佛窥透王英心中犹豫，淡淡地道：“尔可曾思忖，我之每一件神器，多是在生死关头之际寻求的绝望所需，其力量早已成为我之身之所需。”

王英一时哑口，心底暗自震骇。他终于明白，萦绕在天落心中的力量，远超表面可见。每一座神器，皆承载着天落无数经历、痛苦与奋斗，亦深刻地烙印在其灵魂之上。

“汝可还记否与诺言交锋之时？”天落突兀提起，神情变得凝重，“彼时我孤身一人，倾尽所有；而如今，却无所畏惧。”

“这皆因尔夺得白龙皇后。”王英心底闪过一丝惧意，然口中却难以继续，似是恐惧天落所积累的力量。

“白龙之力令我如虎添翼。”天落目光如炬，气势更为伟岸，似乎连空气均为这股力量所撕裂，冷冷一笑，“我的目标已不复小小势力，而是整个天下！”

“尔果真疯癫！”王英彻底忍不住，声高而急，“尔以为凭尔之力便可夺取天下？他人岂会坐视不管？无数强者争斗，终究必然万劫不复！”

“汝不明白。”天落眼神坚定如山，直视王英，似要刺破其灵魂，“这世道秩序早已扭曲，弱者只会被强者所吞噬，而我，不过是打破这旧秩序的先锋。”

“尔只是个怪物！”王英声音微颤，心中显出一丝怜悯，想起往昔天落的坚持和信仰，莫名生出几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