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他的红尘，三千年前的大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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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城堡今日十分热闹，花园、练武场、碉楼、山中湖都流转着人声欢嚣，花满楼交友甚广来客多是熟人和其带来的友人。

夜阑在禹城事了后就回了云海，恰在此时曦棂也出了村，虽然此时的他还不知晓，但就是没来由地心中有些欢喜，像是在等待一个惊喜一般愉悦了一路。

在山门口，他与一个年轻男子意外相撞，一抬眼就愣住了。

不过，他不动声色是自小的习惯，自是将情绪掩饰得很好。

“抱歉！你没事吧？”

说起来确实是夜阑“主动”，他率先表了歉意，将地上散落的东西装进盒中。

生病这么多年，又跟林轻绵相识这么久，他对医药这方面的东西已经很熟悉了，因此很容易辨认出那些瓶瓶罐罐装的是什么，但明显他不是大夫也不是本人要用的。

“无碍，也是在下一时没发觉前边有人，不过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方佑生，幸会。”

方佑生也是一脸歉意，盖上盒子脸上是真诚的笑。

“幸会，阮烛眠。”

夜阑用的是母姓加字，不是不愿将常用名告知，他没戴面具倒也不怕被人认出，只是方佑生是大燕朝的人。

关于这位深居简出的方少爷的信息花满楼知之甚少，据他所知方佑生双腿残疾，而今却忽然好好地出现在北境，这其中缘由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不得不让人心生提防。

方佑生对时局并非一无所知，但他向来只做一个看客，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关于夜阑他也只是有所听闻。

夜阑给他的感觉很舒服，一种铁骨铮铮的傲气，还有不近人情却很有分寸的距离感，身上不自觉释放森森冷意，无情是他的本性但又不完全无情。

方佑生虽未娶妻却也有过红尘，一个被爱情滋润过的人在性情上会有一种独特的、带着克制的冷柔，因为深爱所以有所顾忌。

二人这一面之缘很是短暂，仅仅交换了名字就分别了，谁都没想过会与对方有再见的机会。

转身的那一刻，方佑生猛然感受到了一道温柔的视线，他愣了半晌还是抬步进了云海山门。

方佑生不知道夜阑有没有察觉，他也不在乎，耳边阴冷的风挟裹着丝丝幽香，是记忆中熟悉的花香。

我的红尘，我来了。

几日后，夜阑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最近这段日子他时常梦魇至夜半，冷汗涔涔睁眼却再也无法入睡。

和曦棂同床共枕后他少有地没再做噩梦，每次醒来后都不太记得二人之间的美好，可夜阑还有朝羽（祭羽）回归的那一缕神魂，隐隐约约清楚自己和卿卿之间的更深的渊源。

馀夏初的这一夜，眼前这一幕是自己最幸福但也最痛苦的时刻，即使清醒仍旧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