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天平来衡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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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憔悴，仿佛是被工作吸干了所有精气神的社畜一样，“如果我要是选总监会的话，五条先生一定会锤爆了我吧，根本没得选。”

五条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表情，伊地知洁高顿时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而且五条先生，也算是我的恩人，我想要报答五条先生。”

五条悟的脑袋上冒出两个问号，恩人自己根本都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呢。

“没关系，只要我记得就好。”伊地知洁高低下头，有些事情即使别人不记得了，也没有关系，对于别人的恩情，他会铭记于心的。

夜蛾正道的目光落在夏油杰的脸上，“杰，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这样的改革对于做咒术界来说，可能十年都无法平息下来。之前的简单的口头约定，太脆弱了。

夏油杰抬起头，目光缓缓的从周围人的脸上划过。带着墨镜的夜蛾正道，总是表情淡淡的家入硝子，看上去很严肃七海建人，自信的冥冥，一副总是很谨慎表情的伊地知洁高。

那些学生死去了，他眼前的这些人呢，应该不会全部都完好无缺。也许是硝子，也许是七海，这些鲜活的面孔被鲜血染红，永远的合上眼睛。

他的心被放在天平上，理想和旧友从两边拉扯着他的心脏，如果就此放弃理想，那他杀死的那些人不就白死了吗？那他就只是一个单纯的杀人凶手。如果继续独自前进，这些他想要保护的人，在他的背后就会永远的消失，没有一丝痕迹的，没有一丝声音的，悄然的死亡。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五条悟的脸上，那只苍白的没有生机的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指甲圆润，指尖细腻白皙，指节细长，指间关节微微凸起。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只有一小截手臂，但是他认出来，那是悟的手，躺在简易支架做成手术台上，死去的悟.......

天平被打翻，那只大手攥住他的心脏，鲜血从不断跳动的心脏挤出来，染红了那只手。夏油杰也只不过是一个凡人，是一个有私心的凡人。

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天平来衡量的，他可以放弃所有，包括他自己，但是他不能放弃五条悟。

“我还是讨厌猴子，这个世界也依旧让我作呕，”夏油杰看着五条悟，虽然被绷带遮挡住了，但是他也已想象到，五条悟是怎么样用自己那双碧蓝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但是，如果由夜蛾悟带领的话，这个世界也许会变得好一点吧。”

“盘星教会全面的配合咒术高专的行动，我不会再进行任何形式的百鬼夜行，不会再伤害任何属于高专的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