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四十一)六婚(1/1)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笔趣阁ok]
https://www.bqgok.net最快更新!无广告!
凌晨二时柳二海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他大脑轰的一下第一感觉完了,他大姐不行了,他手颤抖着打开了手机,传来他大姐夫急促沙哑的声音:“二海你大姐不行了,戴着呼吸机啥的也就两天的事,你大姐睁眼明白时就找你,你马上过来,四点多点正好有飞往烟台的飞机,我让福子现在给你订票,你现在就想办法去机场,我安排车去烟台机场接你,天亮前你就到了。”柳二海呜呜的哭了两声,给他大姐夫一个肯定的答复:“大姐夫,我去不了了。”他大姐夫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和你多说了。”挂断了电话,接下来一遍至八遍他外甥福子的短信:“二舅,我这已是第八遍给你发短信了,也是最后一次了,我妈说你优秀,让我向你学习,没想到你这样无亲情,我妈就找你,让我妈临终看上你一眼。”柳二海仰躺在床上涌出的泪水在脸颊两侧形成泪流,在枕下形成两块湿漉漉的泪渍。晨曦的脚步还滞留在夜色中,柳二海起来,脑袋阵阵的胀痛还伴有一下一下忽忽悠悠的感觉,脚下如似踩着空气垫一般站立不稳,他把前腹靠在橱柜上,用只手扶着橱柜面,坚强的做好了早饭。朦胧的晨光如刚睡醒睁开的双眼,他打开了门东东抬着头露着含泪的目光看着他跟在身后,他扶着楼梯走下三楼,推开单元门,双手扶着门,乖巧懂事的东东撒泼尿和拉泡屎返了回来。
谷玉珍起床洗漱后,和柳二海坐在沙发上吃着早饭,柳二海刚吃一口放下碗半躺在沙发上说了一句:“大姐不行了。”她瞅都没瞅柳二海一眼,漠不关心的感觉,吃过饭穿好衣服,背起包说:“我去袖袖家了,她家孩子后天过百天我再回来。”她推门走出了屋,走出了这个家。此时她已把做为妻子的情份和责任消失殆尽了,也把柳二海对她的疼爱抛在脑后。柳二海躺在沙发上心伤到了极点,她稍有点夫妻情分,也得在家陪他一天吧!或许带他一同到袖袖家,如换位她姐不行了,他也如此对待她,她又是什么感受呢?柳二海在沙发上躺着,朦胧的夜色又笼罩着大地,他意识到已躺一整天了。不行,不能这样躺下去,以前经多大的坎坷和打击都顽强的站起来。孙子的小脸在他眼前浮现,那是自己的基因延续,是他的快乐和希望。他又爬了起来,煮了碗面条强咽下去。他溜过东东,也没有上床躺在沙发上,电视开放着似睡非睡迷迷糊糊的度过一宿。
12月5日柳二海早早来到柳力家,望着小脸又涨出一圈的孙子,脸上绽着笑容,孙子醒时瞪着大眼睛还看他几眼,他伸手在孙子紫红的小脸蛋儿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什么后老伴都她马是假的,只有我孙子是真的,以后就哄孙子了,就孙子陪伴他了,那乐趣是无穷的。天擦黑他回到家,遛过东东,看过新闻联播,躺在床上。他刚刚迷迷糊糊睡去,他大姐从门飘了进来,瘦的如杆儿的身躯,瞪着如灯泡的双眼,伸着如鸡爪一般的双手,张开了大嘴……:“二弟你咋不来看大姐,……你媳妇呢?”他猛然醒来,莫非大姐过世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多想,一股血腥味涌了出来,一种咸滋滋的味道灌满了口腔,鼻子!是鼻子出血了,他掠起线衣的前襟擦去口腔的血迹,用左手轻轻的捏住鼻子,用右手按住额头,把双腿卷了起来,过了半个小时,他慢慢的起来到卫生间脱掉了线衣洗净了脸,又回躺在床上拿起了手机。他想起了柳力,想儿子,巳不想谷玉珍,也没有这情分,也指不上了,他没有给柳力电话。他按动着短信发给谷玉珍:“你回不回来?不回来就不用回来了,就没这个家了,到此为止吧!”谷玉珍回复条短信:“天还下雪折腾啥?明天还得来。”他又回复着:“如在长春,让你回来难为你,就在兰河,只半个小时路程。”他总共发了八遍短信……:看着办吧!不回来到此为止没这个家。她把手机递给袖袖,袖袖看了一遍没有吱声.,她说了一句:“那我回去了。”袖袖说了一句:“就你省事。”她亲母没有吱声,上另一个屋去了。迎雨对袖袖说了一句:“跟你说多少遍了,尽量让你妈少在这住,把人家扔在家能行啊!”她走出袖袖家。鹅毛的大雪漫天飞舞,北风吹拂大雪扑打在脸面上瞬间消溶水滴,变成冰凉冰凉的水流。雪花顺到她的衣领和袖口拼命的往衣服里钻着,聚集在脖颈处形成一圈雪的装饰,也形成了一圈雪的寒带。脚下踩着积雪吱吱地响着,她回过头,雪地上只有她唯一的足迹。她走出了小区,站在街道上拦了几辆出租车,终于一位年龄较大的司机在她诚恳的目光和语言打动下才同意载她去大学城。她抖擞掉了身上挂着的积雪,钻进了出租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车启动了,哧溜车轮擦着雪地飞速空转了起来,车原地未动,司机早有准备,在后备箱捧了把沙土扬在两个后轮下,又重新启动,车驶出了兰河大桥,满腹的怨气冲上了大脑,这柳二海是不是疯了,大雪天折腾啥?还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不回去就不用回去了,就散了呗!有啥散就散呗!没你柳二海还能死啊!都散那么多次了,不也都过来了。用袖袖的话她太省事了,带威胁的话就往回走,那不是屈尊,不是妥协,是贱的吗!唉!白挨累三头不落好,柳力他岳母就拿她跟外人似的……。今天亲母那一出,连声都没吱上那屋去了,明显让她快滚吧!迎雨那句话更让她伤心,那是回来给他哄孩子,连说一句送她回来的话都没说。袖袖!这辈子欠孩子的太多了,只两岁就把孩子扔下了,这是给孩子多补偿些吧!袖袖总愿让她回来,让她住下,她有时从内心也真的不愿住。袖袖买卖陷入困境,每晚22时后才关停彩票站回来,迎雨他爸还在彩票站网络上赌博输了几万元,袖袖和迎雨算当天的帐,算着算着就吵起来,难免有些脏话从迎雨囗流出,她当岳母的是说也不是,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她只好抱着孩子上另一卧室装作听不见。老柳也因为她在袖袖家住久了和她拌过嘴,也因为晚上袖袖让她去和她吵过,也阻止她去,总的来说老柳还是很理解她的,和她说她也不能分身,也确实挺难,对她和对袖袖适当掌握个度。车驶进了香榭小区,停在物业原房管部门前,她下了车,看了眼柳二海的卧室仍亮着灯光。小区死一般的沉寂,地面洁白的积雪在幽暗的灯光照耀下,有无数个星星点点如宝石般折射着亮晶晶的光点。她踩着积雪吱吱的响着,一步,两步,……,22步走到单元门,才感觉到自己多么凄凉,多么孤独,恰似幽灵一般。楼梯间振动的灯一下一层的照亮着,她走上三楼,打开了家门迈了进去,看了眼表已指向二十二时四十分。柳二海正在床上躺着似睡非睡,朦胧中听到门的响声,儿子回来了,柳力回来了,或许柳二海此时太想儿子了,也或许根本就没想她回来,还是他鼻子出血引起大脑缺氧引起了幻觉,她站在卧室门外,柳二海还是认为儿子回来了,说了一句:“柳力你来干啥?”她连卧室都没迈进,扫了眼躺在床上的柳二海,又往卫生间扫了一眼见洗衣机上放着柳二海粘着大片血迹的线衣,回到她阳面的卧室拿起手机给袖袖发了条微信:“我到家了。”这是家吗?是夫妻共同筑起的家吗?夫妻的情分有这样的吗?连起码的责任都丧失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