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八)再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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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来看病的很少,小毛仔用刘丽娟的名字挂上号和出示了自己铁路职工的证件,就来到了妇产科。一名女大夫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大夫,大夫”小毛仔喊了两声,女大夫抬起了头,揉了揉眼睛,彼此都认了出来,“是霍姨。过年好!”。“是小刘啊!也挺好的吧!大年初一这么早来医院,咋地了?”,小毛仔细细的向霍姨说明了情况。“好吧!先办理住院,今天检查完了,明天上午出结果,都正常的话,下午就可以做,打三天消炎针,观察两天就出院了。”。“霍大夫能不能带上节育环,不想再怀孕了。”。“这个你可想好了,就你这岁数带上节育环,以后想要孩子再取下来,恐怕再怀孕会受到影响。”。“霍大夫,不要了,就一起带上吧!”。她心里已下定决心,这辈子再也不生第二个孩子了,就是得宠皇帝,也不去生太子了。

大医院各方面就是比县城医院严格多了,整整查了一小天,查了十几项指标,大夫也不让她吃晚饭了,和小毛仔躺在病床上肚子咕咕的叫着。“你找小柴,我还挺羡慕的,认为小柴也挺好的,就是个子不如二维,你俩处的那么热乎,一年不到就打仗动手,过年都不在一起。你这不给他要孩子,你俩就是分手,我还以你俩为榜样,也寻思过一年也迈一步,也再找个人。看你俩这样,我这辈子就不迈了,就和孩子一起过吧!”小姐俩几乎一夜未睡,小毛仔也真的一生没有迈出这一步。

第二天中午前,检查结果出来了,一切都很正常,下午一点她走进了手术室。

女人啊!有人说世界上最没脸的就是女人,尝试过女人分娩的痛苦和做流产时候那种疼痛,那种心灵上的恐惧,那种心灵上的创伤,就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沾男人边了,可是呢?依在男人怀里又什么都忘了。

一个小时的流产手术做完了,她躺在病床上想挪动一下腿,但一点力气也没有。嘴干渴干渴的,下身似仍有液体在流出,而且还是抽搐,还在阵痛。两只手都扎着吊瓶,一瓶在输血,一瓶在消炎。

到了晚上药也输完了,她也感觉好多了。小毛仔把她扶起来坐在床上,她喝了碗粥,吃了个鸡蛋,用小镜子照了照脸,那脸色与死人的脸已无什么区分了,头发也造的凌乱了。然而自己的内心是何等的酸楚,如没小毛仔,两次做流产,连个管她的人都没有,连个亲人都不在身边。“你咋不哭啊!换上我得嚎啕大哭。”她用细弱的声音答道:“毛仔,哭啥啊!自从我妈死就把泪流干了,我估计这辈子不会哭了。”

住了两天院,她身体素质很好,体质恢复的很快,大夫又给开了两针消炎药,回去打两天针就行了。小毛仔就会扎针,在自己家打就行了,小毛仔又给她买了个男式带耳朵的棉帽子,又把自己的铁路发的呢子大衣给她穿在身上。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整两天一夜的大雪,大地上的大雪已没了鞋面。公交车肯定停运了,拦了两辆出租车给加一倍的钱,都不去兰河。小毛仔又拦了一辆车,司机听去兰河,犹豫了一下,“你俩上来咱再商量”,后车门打开了,开车司机也就她俩这岁数,“这天到兰河至少也得四十元车费,你俩不着急我回去接孩子和媳妇一同去兰河,今天我也回不来了,正好给我大伯拜个年。”也没别的好办法,赶上这天了,车费涨了一倍多,小毛仔答应着,“行吧!我俩不着急。”司机拉着她俩回香坊接了媳妇和孩子。

出租车碾压着积雪吱吱的响着,时而车轮哧哧的空转,车不往前行,时而又哧溜侧滑,车体又横在路上,有两次险些滑到路下,整的她俩心惊肉跳的,艰难慢慢向前爬行,原来半小时的行程,用了两个半小时才驶到兰河。

她回到家,冰冷的家,空无人烟。“毛仔,你把灶坑里的木柈给点着了就行了,你回去把袖袖给送回来,明天和后天给我打针就行了。”

小毛仔把袖袖送了回来。袖袖那双小圆眼时时偷窥着她,满脸的疑惑,小毛仔给她熬了粥加了红糖,煮了几个鸡蛋,附在她耳边,“听好了,十天不准出屋,也别干啥,我过来给你做饭。”

晚上她搂着袖袖,袖袖那双小手抚摸着她的胸部,“袖袖你总偷着看妈妈干啥?”。“妈妈我知道你干啥去了。”“那妈干啥去了?”“妈,你别骗我了。”“袖袖把手移到她腹部,“你去把肚子里的孩子整没了。”“你咋知道的?”“妈,我都六岁了,你别糊弄我了,你是不让我木叔叔知道,你不给我木叔生个儿子,他还能要你吗?我爸也和我说过,你也把他的儿子做掉了,我爸才下定决心不要你了。”“你这孩子这么小咋啥都知道呢!”“妈妈,放心吧!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我伺候你,我啥都会干,你是不能下炕的,不能凉着,也不能热着,我把炕少烧点,分两次烧就热均匀了。”“袖袖,你长的太小了,妈妈像你这么大比你高出半头,也伺候过你姥姥两个月子。”“妈妈,我能跟你在一起就行,再过五年我就挣钱了。”她太疲乏了,娘俩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