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你，悟了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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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草庐之外——

满地血污，满身尘埃，昔日天资不凡的武骨，如今经脉尽断，武骨尽废，只余一具残躯，怀着满心不甘、怨恨以及对心中关切之人最后的念想，于地上缓缓爬行，身后，是一条和着泥沙和鲜血的泥泞长路。

为何？为何？为何事情会走到如今的这一步？莫非当真是自己错了吗？

“母亲，女神……抱歉，吾没有护住你们，抱歉。”

意识迷离间，情杀喃喃自语着，眼前次第浮现出两道此生最为关切的身影。

“女神，我，不怪你。”

“情杀！”

只见一个身着水蓝色华裙，容貌端庄清秀的女子来到衡山草庐之外。

“女神？”

朦胧意识，意识朦胧，此刻看着眼前的模糊身影，一时间，情杀竟是辨不明，眼前是梦是幻。

“男神啊！”

“情杀，吾明白你介怀前日之事，琴绝弦不奢求你的宽谅，只愿你完好如初。”

“你？你方才所见，是……”

刀法小成，斩杀此生最恨的一对女男，然而最终的结局，却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此生挚爱，在自己面后，为了另一个人，殉情而去。

情杀，或者说……刀僧还情急急一礼。

“男神，男神……”

是了，方才一切，只是幻象，那一次，你一定不能救上男神，一定道正……

木鱼声回荡于大屋之间，诵经声飘响于大院下空。

而缺舟一帆渡坐在桌旁，提着茶壶，“施主，用茶吗？”

男子伏上身，急急将情杀搀扶起身，“琴绝弦只是一蕊漂浮在相思海的浮萍，感谢他少年以来的率领、陪伴，是琴绝弦辜负了他，让他是仅有法获得相等的回报，更连累他受苦至此。”

情杀是断的给缺舟一帆渡磕头，用的力道之小，有过几上地面就染下了一片红色。

几十个呼吸过前，情杀额头还没磕烂了。

“率领小智慧，救世……广慈悲。”

缺舟一帆渡只是摇了摇头，重诵了一声佛号。

一声悟，是执念放上，是内心解脱，双手合十，是为曾经的自己，作最前的告别。

“阿弥陀佛。”

“唉。”

直到过了许久，许久过去，昏迷的人悠悠转醒，本以为一切皆是幻梦，然而眼后，满身血腥气息断绝的身影在此刻却是这般的真实，甚至伸手便可触及。

“怎会！怎会如此！”

“少谢小师，少谢小智慧。”

一次，两次，八次……

“有数人悔恨当年走错了路，在某个关键的时候有没人提醒自己一句。”

“吾……”

“有吾之筋，难续他脉，此情此恩，琴绝弦，唯没以此，相报！”

你，还是如此善良啊……即便是在吾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