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内心的崩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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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看到林诺的表情，立即靠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有部分数据被动了手脚。”林诺的声音低而冷，“而且是我们在传输过程中，被人远程篡改的。”

“怎么可能？”周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们不是用了加密通道吗？钟恒安怎么还能插手？”

“唯一的可能是……”林诺的声音越发冰冷，“这些数据本身，就隐藏着他的控制程序。”

周扬顿时哑口无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安和愧疚：“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诺没有立刻回答，她的指尖缓缓划过终端屏幕，沉声道：“现在回头已经太迟了。我们必须相信这场战斗中，还有能与钟恒安对抗的力量。”

“如果没有呢？”周扬几乎是喊了出来，“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被这些数据拖进他的陷阱里，那我们……”

“那我会亲手结束这一切。”林诺抬头，目光如刀，“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潜水器缓缓上浮，穿过重重黑暗，逐渐接近海面。然而，林诺的内心却并没有因为接近安全而轻松半分。钟恒安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毒蛇，悄然钻进她的脑海，在她的防线中撕开裂缝。

**“你做出的每个决定，都在我的掌控中……”**

钟恒安的话不断回响，像是魔咒一般难以驱散。

林诺想起李卓，想起那个曾经笑着对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伙伴，却最终因钟恒安的计划而丧命。她的拳头攥得更紧，仿佛要用疼痛压制住这些纷乱的念头。

“林诺……”周扬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我……我们做的到底有没有意义？”

“别问这种蠢问题。”林诺冷冷回应，试图压制心底的情绪。

“可我真的快撑不住了。”周扬喃喃说道，目光失焦，“我们牺牲了那么多人，走到了今天，却依然被钟恒安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到底算什么？”

林诺猛地转过头，看向他：“如果你现在放弃，那他们的牺牲才真的没有意义。”

周扬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暗淡，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