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说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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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燕赵。

没来由的，张崇就认出脚步声的主人。

下一秒，果然响起了项燕赵的声音。

“我来了，羽生。”项燕赵穿着黑色贴身劲装便服，一双虎目横扫四周。

视线掠过张崇的时候，张崇感觉到项燕赵的视线停顿了一下，仿佛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然后张崇自己都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两天听羽生故事讲多了，脑子也变得不正常了。

普通人怎么可能从一个简单的微表情细节里，看到这么多呢？

项燕赵看到张崇还能笑，知道少年大概没什么问题，心底大大的松了口气。

在白天发现计划失败张崇失踪的时候，项燕赵就绷了一口气。从一开始，他就反对姬野的诱饵计划，这实在有违他的理念。

只是实在拗不过姬野，又被他那套“羽生将张崇视为伙伴不会伤害他”的理由给勉强说服了。

在接到张崇的肉票求救电话时，项燕赵急得人都快没了。他找了个理由，敷衍走了姬野，孤身前来赴会。

项燕赵打定了主意，就算牺牲自己，也要把张崇这个无辜者给救出去。

他见四下无人，也不惧陷阱，大踏步朝张崇走去。

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从墙后转了出来，听声音正是羽生：“项燕赵，你果然来了。”

项燕赵停住了脚步：“我已经来了，你不是要谈吗？那就谈，我也想听听你到底还想发什么疯。但先把他放了！追捕你是我的计划，这事和张崇没关系。”

“不，这事和他、和你、和我都有关系。我说过，我们都来自于世界之外。张崇也是其中的一员。”

项燕赵叹了口气：“又是你那套外星人理论是吗？我看过你的病历介绍，那上面有详细记载了你描述的‘故事’。非常的天方夜谭。”

“羽生，你真的认为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吗？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过去所经历的这些年的人生，你觉得都是虚假的吗？”

羽生毫不犹豫的答道：“是的。都是假的。你没发现吗？无论是我、张崇还是尚世四，我们过去的人生都顺利得不像话，完美得就像是我们小说故事的主角一样。”

“你真的觉得这是正常人的生活吗？还有你，项燕赵，想想你的人生，是不是同样顺利的过分。”

“然后拍拍你的胸口问问自己，这你和期待的人生，有没有哪怕一丝丝的不同？”

项燕赵下意识的想要张口反驳，但下一秒却愣住了。

有些东西经不起挑破更经不起怀疑，当项燕赵顺着羽生的话稍一回忆，背脊逐渐发凉。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羽生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