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月照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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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心妍的印象中，言黎从未表现出类似的关怀，然而，此刻他流露出的这番惋惜和遗憾之色却不像是假装。

也许，最初的认知就是错的，言黎的心中并非没有亲情，虽然不多。

相比之下，程心妍不禁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与言黎完全相反的人，她虽不是血亲，却在程心妍所走的路上给予了她长姐般的温暖、鼓励和支持。

犹记得第一次相遇时，她说：

“你的计划还很青涩，所以让我来帮你吧。首先，你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你去南方程家找一个叫程霖的人，告诉他你是我的人，他便会全力帮你，从此以后，你不再叫言心，而是我的妹妹程心妍。”

正是由于这位“姐姐”的全力支持，程心妍才迅速获得了让各方都无法怀疑的新身份，并在夏澜城的一系列默契配合中脱颖而出，被颍东五佬所看重。

当然，程心妍之所以此时回忆起这位“姐姐”，并非仅因为她的智谋和助力，而是因为她的存在弥补了程心妍成长中亲情的缺失，她将程心妍当作亲妹一般关怀、鼓励，和她一起出生入死。

这位姐姐，正是洛幽王国一代国后：轩辕·昭。

言黎显然并不知道这些过往，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当初我把真相告诉你，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帮我，即便你说要亲自去验证一番，我也不阻止，因为我相信你一旦得知真相后，最终还是会选择我，毕竟，只有我能帮他真正战胜它。可结果你一去不复返，再见面就是此时此刻，老实说，我现在真是很后悔当初的决定。”

程心妍嫣然一笑：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自恋。”

言黎淡然道：

“难道不是吗？你在调查真相时应该也接触过不少我们的人。无论是谋略还是资质，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不是吗？”

程心妍轻叹一声，说道：

“我无法做出判断，我只知道你很怕它，你害怕面对它，甚至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它。因为童年的阴影，你对它有着深深的惧意，这样的你又怎么能让我相信？”

言黎脸色平静，却眼神锐利：

“看来，你确实查到了不少，没错，我是怕它，我并不否认，但我也不认为这会影响我对付他的办法和能力。”

说着，言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自觉的站了起来，目光变得更加尖锐：

“等一下，你见过它？你和它做过交易？”

程心妍沉默片刻，随后缓缓点头，确认了言黎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