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没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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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百味斋那边的人流量，锦绣坊这边就冷清太多了。

自从秦婉柔接手锦绣坊，这原本京中远近闻名的布匹商铺竟变得日渐萧条起来。

接手后不久，秦婉柔将里面的人换上了自己亲自挑选人。因为她对苏瑶留下的一切毫无好感，还认为那些素雅的布料和“讨好下等人”的经营方式根本配不上王府的威名。

“锦绣坊是王府的产业，怎么能卖这种低贱的货色！”秦婉柔站在铺中，目光扫过布架上剩下的布料，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从今天开始，全换成高档布匹。大红、明黄、翠绿这些颜色，要最鲜艳的，金丝绣纹的布料也给我多进些。”

在她的命令下，仅仅几个月的时间，锦绣坊彻底变了模样。货架上的布料全都成了贵重且耀眼的款式，每一匹布都带着精致繁复的花纹或金银线的装饰。

橱窗里摆放的样衣也被换成了奢华异常的嫁衣和宫装式样。秦婉柔对此十分满意，觉得这样的锦绣坊才配得上“侧妃”的身份。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料的发展。

几个月过去，锦绣坊的生意一落千丈。那些华丽的布料虽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却鲜有人掏钱购买。

老顾客们不再光顾，而新顾客也大多望而却步。原本负责接单和制作的工匠们每日闲得无所事事，只能站在铺子里发呆，连手艺都快生疏了。

这天，秦婉柔正在雅间中喝茶，一个伙计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将最新的账本递到她面前：“侧妃，这……这是这个月的账目。”

秦婉柔接过账本，翻开一看，眉头瞬间皱起。账本上只有寥寥几笔记录，几乎全是些零星的小单子，连平日锦绣坊一半的收入都不到。

“就这么点？”她将账本拍在桌上，目光中带着怒意，“一个月下来，才几单生意？”

伙计低着头，小声解释道：“侧妃，这些布料虽然精美，但大多价格昂贵，普通百姓不敢买。那些有钱的夫人们虽看得上，却说我们样式太过花哨，不适合日常穿着……”

“放屁！”秦婉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冷冷地盯着那伙计，“本侧妃挑选的布料，你敢说不好？是不是你们这些人不会推销，才让生意做成这样！”

伙计吓得跪了下来：“侧妃恕罪！小的们已经尽力推销了，可……可还是没人愿意买。”

秦婉柔咬着牙，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她不愿承认是自己的决策有问题，只将责任全都推到伙计身上：“从今天起，谁再推销不出布料，就统统罚一个月工钱！另外，把锦绣坊的新款送去王府周边的几户人家，让她们试穿，告诉她们穿出门便是身份的象征！”

“是……”伙计不敢多言，连忙退下。

随着天色渐晚，铺内渐渐安静下来，秦婉柔独自坐在雅间里，脸色阴沉。她始终想不通，明明是自己精心挑选的布料，为何会变成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