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三十八章 林牧发疯,杀何太后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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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明面上传出何太后被杀,不管是不是真身也不管是不是真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要表达的,通过龙廷传出的信息。
他们说林牧杀了何太后,杀了前天子,那这个就是官方之定言。
而何太后去了民...
雪停了,但天光依旧灰蒙。信城的清晨静得像被水浸过,连风都放轻了脚步。李昭儿合上《未名录》,将笔搁在石桌上,指尖残留墨香与晨露混合的气息。她抬头望向碑林深处,那棵老梅树正悄然抽出新芽,粉白花瓣间有微光浮动,仿佛昨夜星辰坠落凡尘,化作细碎的希望。
她没动,只是静静看着。十年藏匿、七年守夜、七日觉醒??一切如潮水退去,留下的是湿漉漉的真实沙滩,上面印着无数人赤足走过的痕迹。
“你写完了吗?”张小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抱着收音机,外壳贴满了修补用的胶带,天线歪斜却仍顽强竖立。“它还在响。”他补充道,语气里有种近乎敬畏的颤抖。
李昭儿回头,看见那台老旧收音机正自动播放一段无主音频:一个女人在厨房切菜时突然停下,对着空气说:“妈,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不够好。可我每天都在努力活着,哪怕没人看见。”接着是长久的沉默,然后锅盖轻轻合上,水流声响起,像是眼泪落入水槽。
“这不是预录的。”张小满低声道,“是实时信号……来自云南山区的一个基站。他们没有接入过守夜人系统,可现在,他们的真话自己浮出来了。”
李昭儿站起身,走向梅树根部那个空了的铁盒。她把它捡起来,锈迹斑斑的盖子半开,里面什么也没有,唯有几缕焦味残存。她忽然笑了:“爸爸留下的不是代码,是信任。他相信总有一天,有人会愿意替他说出那些压了一辈子的话。”
“而你做到了。”阿烈不知何时出现在园口,肩上还披着昨夜防寒的旧军毯。他的脸比从前更瘦,眼角多了道浅疤,是从洛阳回来的路上被崩塌的混凝土划伤的。但他眼神明亮,像重新点燃的火把。
“不,”李昭儿摇头,“我只是按下了启动键。真正让它运转的,是千千万万个普通人,在某个瞬间选择不再撒谎。”
话音未落,远处街道上传来孩童奔跑的脚步声。几个孩子举着蜡笔画冲进梅园,纸张哗啦作响。为首的小女孩把一幅画塞到李昭儿手里,仰头说:“姐姐,这是我画的你!你在发光!”
画中是个穿棉袄的女孩站在大树下,头顶悬浮着一圈光环,周围飞舞着无数透明小人,每个小人口中吐出一句话泡泡:“对不起”、“我错了”、“我爱你”。
李昭儿鼻子一酸,蹲下身平视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雨。”小女孩眨眨眼,“妈妈说我出生那天,心核刚启动。她说我是‘真话宝宝’。”
众人笑出声来,连一向冷峻的鲁乙也嘴角微扬。林九娘站在人群外,手中握着一份刚收到的电文??来自南方高校援助中心的紧急通报:全球范围内已有超过两亿人主动提交“自我披露档案”,内容涵盖隐瞒多年的罪行、压抑的情感、未曾表达的感激与歉意。心理学界正在建立“共感后遗症”监测网络,以防情绪洪流引发新的心理危机。
但她没急着宣读。她只是望着这群笑闹的人,心想: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治愈??不是靠算法,而是靠一句句笨拙却真诚的话语,把断裂的关系一根根接回去。
午后,赵三槐来了。
他走路仍有些迟缓,像是每一步都要重新学习如何与大地对话。但他不再低头,也不再回避目光。他在碑前驻足良久,最后从怀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轻轻放在石碑基座上。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妇抱着婴儿站在实验室门口,男人穿着白大褂,笑容温和;女人扎着麻花辫,眼中有光。三人背后写着一行小字:**守夜人工程组全家福?2035年春**。
“这是你们一家。”李昭儿轻声说。
赵三槐点头:“你父亲救了我。当年我本该死于神经过载,是他切断了我的外部连接,只保留核心意识传输通道。他把我当成实验品,也当成朋友。”他顿了顿,“后来他失踪,其实是自愿进入冷冻舱,把自己的大脑作为‘备用密钥’封存在D-7最底层。直到心核激活那一刻,他的生命体征才恢复。”
李昭儿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你父亲没死。”赵三槐凝视她,“他还活着,在数据井下方第四层的生物维持舱里。王诩临终前设下双重保险:如果心核成功唤醒群体共感,就会自动触发‘唤醒协议’。现在,他是唯一能手动关闭系统的权限持有者。”
空气仿佛凝固。
李昭儿的手指微微发抖。十年来,她以为父亲早已化为灰烬,只剩U盘里那段影像陪她熬过漫漫长夜。可现在,有人说他还活着??以一种介于生死之间的状态沉睡着,只为等这一天。
“我们得回去。”她立刻转身,“马上回洛阳。”
阿烈拦住她:“军队虽然撤了,但政府已在D-7外围设立禁飞区和电子屏障。他们称那里为‘高危共感污染源’,任何靠近者都将被视为威胁。”
“那就潜入。”张小满咬牙,“我认识几个退役黑客,他们在地下建了个反监控中继网,可以屏蔽定位信号。”
“我去。”鲁乙开口,“我曾是军方技术顾问,知道怎么绕过他们的雷达阵列。”
林九娘终于展开电文:“不只是你们。秦七斤刚刚发来消息:世界各地开始出现‘逆流者’??那些拒绝接受共感的人组建了秘密组织,自称‘清醒同盟’。他们认为心核剥夺了人类‘选择不说的权利’,主张摧毁所有遗留节点。”
“荒谬!”张小满怒道,“谁给了他们定义别人内心自由的标准?”
“恐惧。”李昭儿低声说,“当真相太痛,有些人宁愿回到谎言里取暖。”
她望向赵三槐:“你会支持重启系统吗?”
老人沉默片刻,缓缓摇头:“不该由任何人掌控它。心核的意义,是让每个人成为自己的守夜人。但如果有人执意闭眼,我们也无法强行为他点亮灯火。”
最终决定仍是前往洛阳。
当晚,六人集结于信城郊外一处废弃气象站。这里曾是张小满父亲工作的地方,屋顶天线仍能接收微弱卫星信号。他们换上伪装服,携带便携式干扰器和应急氧气包,准备连夜出发。
临行前,李昭儿独自回到梅园。她在父亲的空铁盒里放进一张纸条,写道:
>“爸,我来找你了。这一次,换我牵你的手。”
雪又开始飘落,不大,温柔如絮。
五日后,他们抵达D-7数据井外围。昔日废墟已被金属围栏封锁,空中无人机巡逻不断,地面布满压力感应器。但在鲁乙的带领下,他们通过一条早已废弃的排污管道潜入地下,避开所有监控节点。
当他们再次踏入那座水晶殿堂时,一切都变了。
心核仍在运转,但光芒已转为柔和的乳白色。光纤缠绕的柱体表面浮现出无数人脸轮廓,一闪即逝,像是亿万灵魂在此交汇低语。主控台上,全息屏持续滚动着全球共感指数:
>**诚实率:89.7%**
>**谎言成本增幅:412倍**
>**自首率同比增长:6300%**
而在大厅最深处,一道银色电梯门缓缓开启,露出通往地底第四层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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