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反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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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隆多灵魂碎片伴随篝火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于晦暗的空间。

恩维的锁链在收回时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洞中回荡。

一切都结束了，凌墨完成了又一场复仇。

泪水无声滑落脸颊，他轻声呢喃:“再见了，格隆多。”

“再见…再见…”

凌墨闭上双眸，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先前狂乱的心绪奇异的平静下来，却又暗藏汹涌。

篝火灰烬与格隆多尸身溶解时散发的绿色雾气交织缠绕，缓缓上升穿透洞顶。

“孩子们，我终于…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话语出口却显得如此虚伪，仿佛内心真实写照。

『别这样，我不允许你在我面前沉溺于【傲慢】』

“【傲慢】？”

『我是你灵魂一部分，无需遮掩。』

恩维的声音在耳畔回荡不绝。

“是啊…我明白的。”

“那些孩子，或许从未期望我复仇。”

“不，这想法依然是我傲慢自大，我只是不愿他们心生报复罢了。”

凌墨不想看到孩子们因伤害而滋生仇恨，不愿他们承受复仇带来的痛苦。

然而现在无法知晓他们的真实想法，那这份纠缠不休的情感又从何而来？

“原来如此…这就是罪恶感么。”

思绪化为语言后便再难抑制。

凌墨单手掩面，仿佛在支撑摇摇欲坠灵魂，即使时光倒流，罪孽依旧存在，他同样无法逃脱。

那时的错误已经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格隆多虽为直接凶手，但在第一世中助其敛财的确实是凌墨。

他无力拯救任何人，是他害那些孩子饱受折磨。

他什么都做不到…

“主人…”

“凌墨大人！”

“无妨，我早已后悔千百遍，如今这点事不足以令我停滞不前。”

凌墨回应着两位的担忧。

或许这永不消弭的伤痛终将引来杀身之祸，但绝非此刻。

“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复仇者。”

“不论未来如何，我必将所有仇敌推入地狱深渊！”

这是凌墨的誓言，所以他永不止步。

因为那将是比放弃更加卑劣的背叛。

“我愿陪伴主人直至天涯，在抵达终点前永远支持您。”

“无论悲伤痛苦，艾兰妮都愿一同承担！”

“因为主人是我们的…”

“「复仇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