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被篡改的记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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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用功了。”格林德沃把他圈进怀里，“我已经困了。”

阿不思被他困住，不满地挣扎了几下，“盖尔，放开我……”

格林德沃在他耳边轻笑，“不行，没有你我会失眠的。”他理直气壮地说道，抱得更紧了。

阿不思呼吸困难，只能试图放松下来，格林德沃也不再过紧地束缚他。在某些时候，格林德沃简直像魔鬼网一样难缠。阿不思放弃了继续钻研他的计划的想法。格林德沃的怀抱灼热，在这个夏夜本应令他烦躁不安，但是出乎意料的舒适让他很快被倦意淹没。

格林德沃知道阿不思睡着了。他没有告诉阿不思他修改了德高蒙的记忆，就在他们离开之前。说是修改，其实只是删去了在见到他们之后的记忆。遗忘咒会被更强力的魔咒打破，也会在记忆中留下很明显的痕迹，但凡看到这样的记忆的人都会注意到异常。想要不留下一丁点证据，必须擦除原本的记忆。但这种魔咒的副作用极大，特别是它还是夹在一个厉害的攻击咒中，很难被察觉，恐怕德高蒙兄弟的下半辈子只能依靠家养小精灵的照料了。他不希望阿不思为他的不择手段而感到生气或是失望。

格林德沃公爵在提取记忆后，就发现了这一点。非洲原住民的魔法确实是他们不曾见过的，但是一个神经强大的巫师还不至于被这样的变形术吓到失去理智，但是阿不思似乎却很能理解这样的情况。格林德沃认为这会让事情变得容易许多，甚至连借口都为他找好了。

他并不认为阿不思愚蠢或是技不如人，事实上，他欣赏阿不思共情的极高水平和敬畏的独特才能。如果巫师和麻瓜都能拥有这样的特质，恐怕保密法根本不需要制定。只是没有必要让他为了这些事烦心，至少不是现在。

既然报纸上已经刊登了非洲爆炸事件的真相，这件事也几乎尘埃落定，即使再起波澜，人们也只会先怀疑是否是敌对势力在栽赃陷害。事情不会比现在更加明了了。北美普及了这样的保护咒，魔法正像是被人们热爱的特殊事件，那些对此有相当兴趣的人，或许会有幸亲历神奇的魔法。

阿不思说得对，麻瓜的智慧并不输于巫师，特别是对于那些并不能真正灵活使用各类魔法的蹩脚巫师来说，麻瓜发明的许多玩意儿在某些方面也给巫师的生活提供了便利。

北美魔法国会聘请了亚鲁狄巴·艾博作为顾问，老墨丘利·艾博为此感到十分高兴。

格林德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自己曾经是多么的狭隘和愚蠢，固执得要命，只相信自己的独裁统治才能拯救被压迫的巫师，尽管这只是一小部分群体（对于人类这个范畴来说），但他就是巫师，他无法无视这样的处境。

血盟破碎后，阿不思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什么呢？是失望吗？格林德沃猛地睁开了眼睛，墙上的挂钟的秒针在滴答滴答平稳走着，阿不思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睡得正香。格林德沃不确定自己刚才想到的所有记忆是不是梦境，但是它们看起来非常真实。

原来是他先放弃的。

格林德沃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他明白了再次和阿不思相见时，他为什么会提出毁掉这个誓约，即使阿不思明明察觉到了他的不情愿……他确实是逃离了戈德里克山谷，甚至没有和他好好道别。

阿不思应当恨他的背叛和自己看走了眼。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原谅他，毕竟他们都已经偿还了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