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苦不堪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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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察觉到了乾隆的异样，高声喊道：“皇阿玛，你看，他们回来了。”

而此时的乾隆，竟有些不敢转身，他害怕那一幕会刺痛他的灵魂，即便他不转身，张晟那清脆悦耳的笑声，他也能清晰地听见。

乾隆听到了她与尔泰相谈甚欢的声音，这让他心中更是涌起了万般滋味，乾隆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不让自己失态，这个小骗子，前些时日还如此撩拨朕的心弦，可转眼间就与别人欢声笑语去了。

尔泰和张晟不紧不慢地朝着这边走来，尔泰一眼瞧见乾隆在此，连忙恭敬地行礼，口中说道：“臣参见皇上。”

张晟也一改往日的活泼模样，难得地庄重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轻声说道：“参见皇上。”她那语气疏离得仿佛他们从未有过交集，礼数更是周到得无可挑剔。

乾隆望着眼前的人，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眼前的丫头与他记忆中的简直是判若两人，这本是他一直期盼看到的景象，可如今真的如此，他的心却莫名地慌乱起来。

乾隆本不该在此久留，可他的身体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走进了漱芳斋。

进入漱芳斋后，眼前的一幕幕让乾隆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在用膳时，依然是丫头亲自下厨。

然而，那饭桌上熟悉的菜肴中，却不见了乾隆喜爱的食材，乾隆拿起筷子，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可这顿饭吃起来却如同嚼蜡，毫无滋味。

乾隆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丫头与尔泰之间的互动，他的心中被苦涩填满，犹如翻涌着的苦涩浪潮，将他淹没。

乾隆有好几次都想开口说话，可到了嘴边的话语，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那复杂的神情中，写满了痛苦与挣扎，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让人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无奈与哀伤。

直到晚膳后，尔泰因不能久留宫中而需要出宫，张晟拿了一个精致的食盒递给尔泰，这个食盒乾隆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它是专属于他的，可如今，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属于他的东西被那丫头送给了尔泰。

乾隆看到那丫头和尔泰挨得很近，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然后依依惜别，乾隆的心中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不敢想象，如果丫头真的嫁给了别人，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张晟送别了尔泰往回走时，发现乾隆竟然还在，她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恭敬地行了一礼，便想转身离开。

乾隆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失落和惆怅，他多么希望她能像以前一样，对他嬉笑怒骂，而不是如今这般生疏和冷漠，他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小燕子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