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功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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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进她的寝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林贵妃听完，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摔得粉碎……皇宫内院，雕梁画栋依旧，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林贵妃的寝宫外，原本络绎不绝的宫女太监，如今只剩下寥寥几人，来去匆匆，神色慌张。

“娘娘，您多少吃点东西吧，您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贴身宫女翠儿端着燕窝粥，语气中满是担忧。

林贵妃却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昔日明艳的容颜此刻写满了憔悴和焦虑，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展昭…牛策…”她喃喃自语，声音低不可闻，“本宫对不起你们…”自从得知刑场上的变故，林贵妃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恐惧之中。

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那些权贵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而此时，牛策和周婉清也正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和自责之中。那位新出现的盟友，那位为了帮助他们而牺牲的江湖女侠，就倒在他们的面前，鲜血染红了她那身素净的白衣。

“都怪我！都怪我！”牛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红着双眼，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嘶哑，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周婉清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悲伤和自责却比牛策更加深沉。她轻轻抚摸着女侠冰冷的脸庞，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女侠染血的衣襟上，晕染出一朵朵凄美的花。

“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周婉清的声音沙哑而坚定，像是在对女侠承诺，更像是在对自己宣誓。

他们将女侠的遗体安葬在一处僻静的山坡上，立下无字碑，任凭山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衫，也吹不散他们心中的悲痛和愤怒。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周婉清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

牛策沉默了片刻，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展昭还在他们手上，马六也…”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那里有一块沾着血迹的布料，那是…马六的衣服！

“不好！”牛策心中一惊，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不好！”牛策的心脏猛地一沉，那块沾着血迹的布料，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残酷的现实。

那是马六的衣服，他曾亲手为马六缝补过，绝不会认错。

“怎么了？”周婉清察觉到牛策的异样，焦急地问道。

牛策没有回答，他弯下腰，仔细地观察着地上的痕迹，血迹还未干涸，沿着杂草丛生的方向延伸，最终消失在密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