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传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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嘹！

小凤凰笨拙的想靠近鲤鱼，可身上燃烧的祸炎，却成了二者之间的障碍。

短短距离，仿佛成了小凤凰一生都无法跨越的障碍。

嘹！

小凤凰凄厉喊叫着，希冀鲤鱼能停下游往星相之海的脚步，哪怕只是驻足几秒，认真看一看它。

然而，只会遵循本能的鲤鱼，施舍给了小凤凰一秒，便迅速游往显化的星相之海，似乎这世间再无它留恋的人和物。

“帮帮它。”

星相之海中，神秘女子望着与自己彻底剥离开来的残灵，开口求助同样藏匿于这里的方铭忧意识。

“急什么，它这不是停下了吗？”

方铭忧笑着一指，神秘女子定眼看去，却见一往无前的鲤鱼，忽然停下脚步，围着小凤凰游动起来。

每绕一圈，便出现一条星光鲤鱼，义无反顾化为泡泡，将小凤凰包裹。

每多一个泡泡，小凤凰身上的黑色便减弱一分，祸炎也衰弱一分。

似乎还不够，鲤鱼径直游入星相之海，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条星光游龙。

它俯冲而下，却又在小凤凰上方稳稳停下，双目中柔和光芒，再次洒落小凤凰全身，如同记忆中那般。

嘹！

小凤凰身上黑色与祸炎，逐渐消散，渐渐露出原本模样——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火雀。

啾！啾！

小火雀清脆的叫声，充满着喜悦。

星光游龙渐渐消散，重新化为一条鲤鱼，然后带着小火雀冲入星相之海，消失不见。

“谢谢。”

看到这一幕，神秘女子久违说出感谢的话。

方铭忧微微摇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当初辰龙就是这么做的。”

“我从不这么认为，它是辰龙所掌秩序崩坏的因。正是因为它，十二至高才会输。”

神秘女子亦是摇头，道出一个秘辛。

“不，你错了，没了一个小火雀，也会有第二个小火雀。”

方铭忧出言否定，望着逐渐隐匿虚无的星相之海，眼中满是了然之色。

“辰龙是想告诉我，掌控秩序毫无意义，只会重演秩序崩坏的结局。”

秩序力量固然能够对抗崩坏，但受限于秩序本身，无法彻底消灭崩坏。

毕竟，如果没有崩坏，何来秩序？

听到这话，神秘女子开始轻声诉说。

“我顺着它的心意，抵达这个世界时，遭遇了时空乱流。在时空乱流中，有人从未来出手，重伤了我。”

“正当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时，又有人从过去出手，帮我击退了未知的敌人。”

“他们出手时，未来与过去的一角，我都得以窥见。”

闻言，方铭忧心神微惊，偏头盯着她，“你看到了什么？”

“未来一片荒芜，名为吞噬的巨龙正在毁灭所有。过去一片漆黑，名为黑渊的存在隐匿其中。”

说到这，神秘女子沉默数秒又道：“但我看到荒芜中，似乎有星光隐现，而黑暗中，隐约有晦暗光芒，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方铭忧皱眉追问。

“吞噬巨龙化为你，黑渊亦化作你，在时空乱流的中心，展开了灭世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