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劫后有余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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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跌宕,生命的轨迹,像跳动的股市,谁也说不说它会怎样。

我不理她,只是有兴趣地看着她,要冷脸,要皱眉,要表现不耐烦,这是姜子牙教我们直钩垂钓技术,他钓君王,我钓女人。

“我承认:我孟浪!我把不该提前给你看的东西预支了!我忽略了你还没长大!但我对天发誓:它洁白无瑕,除了你,我没让其他男人看过!”她脸红了,那是羞愧难当;她泪滴了,那是对操之过急的悔恨,她怕我从小躲着她,不理她,看不起她,子无虚有,她不了解我,我有狐狸的狡黠,有蛇的凶猛,更有狼的残忍。

“过去了,别再上吊了!我走了!”要轻描淡写,像风一样若有若无,要去得决绝,她会像绳子一样拉你,诛心术就是这样,这是我成年以后,总结出来的。

“你就不能……?”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抹墙,整门,没有臭皂,就用皂角,岁月留下的脏,是层层干上去的,洗一遍不行,洗得王格扬心碎神伤,水不要钱,但要力气,到生产队马三那儿剃个头,把整片的、僵硬的长发剃掉,越短越好。

马三不是个厚道人,一边按住王格扬的头,一边对着耳朵吹闲风,这是唯恐天下不乱,“收拾这么光鲜,急着去见姚翠萍?”翘这一腿是试探,后面有连珠炮。

“吃饱了撑的,见她干吗?”

“她不是你心上人?”马三不相信。

“一个寡妇,一串孩子,你认为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今非昔比,是,不否认,姚翠萍在他心里,依旧光芒四射,他还是那么穷,但他相信:再好看的马蹄靴有倒着穿的时候,说书人讲:假以时日……他要斗转星移,这点儿直击心灵的悄不惊声的变化,还不能吸引人的眼球。

“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你要辉煌腾达!沈冬秋精明,把你使在箭头上,后槽坊的死了,你脱罪了,他沈冬秋就该赏你一官半职,要不你这只替罪羊不就白当了?”

这是看他笑话的人挤兑他,他心却豁然开朗,“事是这么个事,理是这么个理!谢谢你!”

“应该的!”马三嘴却撇一下,他认为这个楞头青不知天高地厚嘞。

变化在悄不惊声里,没有任何官宣,心中却铆足了劲,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巩怀礼和巩仲礼房份不亲不疏,但桂花是他姓氏门上的祸水,巩仲礼在自行车想起车春旺那双看女儿发出的淫荡之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车西洋这个大侄子象枣核钉,刺挠他的心,阳光疏离,有几分醉意,不行!这个二百五怎么谁都敢惦记?这不了得?车氏家族里,人很少,且没有可以一统其姓氏不宣而可以立威的人物,车西洋是有几个钱,可一身血腥,除了这,也就什么也不是,对于自己这个亲亲大侄也只能摇头叹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巩仲礼因为一件别的什么事,突然想起梁修身来,那件虽然血雨腥风好多年过去了,巩仲礼心里起皱:十之八九与车西洋有关, 虽如石头硌心,但他是个有城府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和梁修身虽住临边,有仨瓜俩枣的交情,但隶属于两个大队,两个公社,平时步调不一致,但那是舌头与牙齿的关系,他没有和梁氏说破那件事,但他笃定是车西洋做的,至于还有什么内情,不得而知,只是隐隐觉得与梁氏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事体重大,他一直压在舌头根下。

七里桥公社耿圩大队外,有个叫了望天的旅馆,那里平时万头攒动,五南杂北的人不少,要去县上化肥厂,是必经之地,以前旧社会,人更多,很来入社了,一切财产皆归公,名义是归了公,私下里还得个人经营,耿圩和七里桥名义是两个大队,但挨得太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许多吴洼子人也来七里桥赶集,作为耿圩头面人物,自然受到各个方面热捧,而经营了望天的是耿仲礼胞弟耿伟礼,这人连同户口早入七里桥,所以耿仲礼在地面上吃得开,脸熟不讲,找他办事的一抓一大把,小到鸡毛蒜皮,大到婚姻邻里纠纷,耿仲礼何止有手段,还有脾气,他认准的事,无论怎么麻烦,一刀劈开,你不服,待你上找的,最后落脚点,还在耿仲礼这儿,所以他信奉一条:诸事用刀劈,刀钝亦无悔!好在他很公平,要不然偏袒任何一方,人家就不会找你。

梁修身冷不丁调三木公社搬运站,何止是名义上升了,在交通不发达的上个世纪七八十代,搬运站可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老农机和铁业社、木业社、甚至包括富足的供销社,都得仰人家鼻息,机车一响,黄金万两,虽有些夸张,但也道出一些实情,别小瞧一天倒晚突突突冒黑烟的被戏称三轱辘头的机车,它是拖拉机的一种改良版,短长途运输非他莫属。

刘子凡虽暂时靠边,钱震祖私下里还得拿他当盘菜,曹真善死得突然,这两个亦敌亦友的人,中间夹个古淑华,偶尔碰一下,也属自然,早年间刘子凡还屁都不是时,在乡公所打杂,干的就是跑腿,虽大多避人耳目,干的都是夜活,经常骑着自行车,去后槽坊灌酒,一来二去,不仅和老板熟了,更和老板有关系的人熟了,醉卧过后槽坊,和郦至年、古淑华、甚至是其他什么人,你比如那个一直父子递代传的李精伦父子都熟,十里集那边的事,也知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