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末日种，末日之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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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起，都城邦巴利起雾了。

灰沉沉的雾气笼罩着偌大的都城，形成一个无形的牢笼，将所有人都围困在这里头。

没有任何人，能够从灰雾之中逃离出来。

侥幸存活的人们，惊恐不安地看着身边的熟人死去之后，以另外一种【幻象】的存在方式，与他们一同生活工作。

明明这些人早已死了，可却和生前没有任何两样。

甚至，

到了后来，

幸存者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真实，哪个是虚假。

他们脑海中紧绷的那一根线，在这种折磨之下，彻底崩了！

他们狂笑，他们痛哭。

然后，

他们要么以【幻象】的形式，参与到这场全民狂欢之中。

要么成为全新的【诡异】，游走在空空荡荡的都城之中。

在灰雾笼罩的这个区域内，仿佛告别世上一切苦难，唯有欢乐与笑声永存。

当全城的人，全都沦为【幻象】之时，小丑罗兰停下荒诞的舞蹈。

整个灰雾，开始沸腾起来。

紧接着，

迎着小丑罗兰惊诧的目光，灰雾停下扩张的步伐，肉眼可见地收缩回来，融入到他的心脏部位。

“砰！砰！砰……”

心脏剧烈地跳动，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灰雾不断地改造着他的心脏，来自尘世【众生之恶】的低声呢喃，不断地徘徊在小丑罗兰的耳边。

“我不是超凡者，也不是贵族，更不是富人，这个世界不需要像我这样的废物。”

“我活着的时候，没人疼没人爱，我想，我只会给别人带来负担与难过吧。”

“凭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拥有一切，而我一出生就注定给别人做牛做马？”

“这个世界不曾对我温柔以待！”

埋怨，愤怒，自怨自艾……

种种负面情绪，形成无形的诅咒枷锁，足以消磨一个人的意志，冲击一个人的理智。

常人在【众生之恶】的呢喃污染中，势必会人格崩坏。

小丑罗兰先是一愣。

尘世的【众生之恶】与【此世全部之恶】并未合流？

旋即，

一只手掌搭在小丑罗兰的脸上，他仰头四十五度角哈哈大笑。

“我像是一个优伶，时哭时笑着。”

“久而久之，也不知这悲喜是自己的，还是一种表演。”

“很多人在看着我，他们在叫好，但我很孤独，我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我幻想着我在一个简单而又复杂的世界，”

“那里没有神，也没有超凡者，更没有尘世的一切琐碎，却有一切你想象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