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胜利的阴影：代价与反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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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死在我手中的敌人，他们或许也曾是别人的孩子、爱人、朋友，也曾有过平凡而美好的愿望。而我，却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力量……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在心中一遍遍地问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我感到无比疲惫，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股温暖的力量将我包裹，我仿佛听到了紫萱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呼唤我的名字。

我努力睁开双眼，刺目的阳光让我有些不适应，我下意识地抬起手遮挡了一下。

“你醒了！”灵儿惊喜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去，看到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我……昏迷了多久？”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依然虚弱无力。

“已经三天三夜了。”紫萱端着一碗汤药走到我身边，“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接过汤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却让我感到一丝久违的安心。

“我已经没事了。”我看着她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灵儿破涕为笑，紫萱也轻轻舒了一口气。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依然身处在那个山洞之中。洞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天煞残魂已经被消灭了，你成功了。”鬼谷先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拯救了整个修仙界，你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英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毫无喜悦。我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紫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轻轻握住我的手，柔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迷茫，但是你要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修仙界的和平与安宁……”

我看着她真诚的目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想要逃避，想要逃离这一切，逃离这个充满杀戮和仇恨的世界……

“我……”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语言都苍白无力，无法表达我此刻内心翻涌的情绪。紫萱的手温暖而柔软，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我知道她是真心实意的，但她无法理解我此刻的痛苦。

“曹严，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灵儿握住我的另一只手，她的眼睛闪着泪光，“你为了我们付出了这么多，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我们都很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