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黑夜的眼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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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顾城《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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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第999号世界，虚无界。

大地在漆黑的孤寂中被无声侵蚀，寒冷在永夜的照耀下早已凝为实质。

当红豆醒来的时候，入眼是广袤无垠的黑暗与幽深。

虚无界，一个早已因能量干涸而导致天道破碎的世界，其间唯有那一望无际的空旷大陆，在无声的寂寥中倾诉着往生的悲鸣。

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这是一片黯淡无光的漆黑世界，几乎每一个角落里都浸润着刺骨的深寒。

可红豆却并未感觉到寒冷，她发觉自己似乎正躺在一片温暖的怀抱之中。

“妈妈，你醒了吗？”

洛儿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与此同时，红豆察觉到自己周身似乎隐隐泛起如同波纹般的淡淡鳞光。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正被化身为巨龙的洛儿围护在怀里，那点缀有微弱光亮的赤色苍翼覆盖在她的周身，为她抵挡着虚无界的绝对寒意。

“这里就是虚无界么......”

透过洛儿的翼展，红豆眼中的外界似乎只有漆黑如墨的幽暗，哪怕洛儿身体上的鳞光足以点亮四周，但放眼望去似乎也仅剩下光秃秃的大地。

看来，自己和洛儿目前所处的，正是神界专门用于放逐违规系统代理人的、堪称“神界天牢”的虚无世界了。

“对不起，妈妈......”

洛儿的声音天然带有龙族的威严与庄肃，可她的声线却是微微颤抖着，其语气里更是隐忍着满满的不甘与失落：“对不起，我、我没能打过亚当，更没能保护好妈妈......”

“我、我......”

“......洛儿，没事的。”

红豆伸手轻轻安抚着她，试图给这条看似威猛实则内心脆弱的小龙带去一点点的安慰与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