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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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诺兰决定去一趟上海。她得到丈夫的允许,她在傍晚时到了本市火车站。一列绿皮火车进站了,肖诺兰随着人流来到了验票处,通过检查,她拖着行李箱走过了走廊,又进了地下室遂道到了第3站台。
她挤进了人满为患的车厢,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当她把行李箱放在头顶上的支架上,她终于坐了下来,此时此刻,按捺不住自己内心激动,她是花了很大勇气去探望心目中的男神。
火车逗留了5分钟,开始拉起一声汽笛,徐徐地启动,然后,车轮叩击钢轨发出节奏的声音,她望着窗外,城市越来越远去。车厢内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是陌生的面孔。经过七个多小时,上海北站到了。她随着人流通过遂道出了车站。
美女,要不要车,我可以送你到目的地。一位中年司机笑嘻嘻地问。
可以啊!我到上海长海医院,到了叫我下车,我去看望一个病人。肖诺兰说。
好!送你去,你放心吧!要不到几个钱,如果你自己找,恐怕找不到,上海是国际大都市,相信我吧,上车吧!那位司机很有礼貌对她说,然后上了车。轻车熟路,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长海医院大门口,肖诺兰付过车费,走进了医院大厅。肖诺兰找到了大厅的导医处,再由导医引领,找到了她要找的病房。她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宋华,她眼睛模糊了。躺在床上的宋华怎么也没有想到学生肖诺兰会来上海看望他,他多么激动。
你,怎么来上海了?你就一个人吧?宋华用微弱的声音问肖诺兰。
她为了克刻自己,她望见病房里墙上贴着一个字——静。
转身抬起头来看了看墙壁上板上每月黑板报。她曾经也兴奋过、曾经也流淌过泪。不知什么缘故,这只有她自己清楚。
我一个人来的,你怎么瘦成这样?谁伺候你?肖诺兰放下礼品,宋华目光变得呆滞,与以前判若两人。肖诺兰流着泪,一件往事却上心头。
那是十月的一个下午第三节课,她收拾了书包走出了教室,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很虔诚,脸很庄严,不卑不亢,转过身背着书包挥挥手走了。
张强看着她这样的动作,猜她十有八九是不读了。他想走到她身边问问清楚,可他没有那个勇气。他把自己的话告诉同班同学,说肖诺兰永远地离开了景山中学。
第二天数学课,宋华忍无可忍,脾气开始暴发。把黑板擦当作衙堂里县老爷审堂的惊堂木,敲打着讲台桌子,使在座的同学们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只是张强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如果张强不说永远是一个谜。谁又能猜测宋老师竟然是为了她不上课而发脾气呢?此时,他很生气,心想,老师第一次家访反而起了反作用,这该咋办?决定最后一次家访,有没有必要?是不是再等她明日上学的情况而定吧!
下课了,他拿着自由夹和粉笔、黑板擦离开了教室。班上许多人猜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张强闭口不说,肖诺兰同桌毕小丽也是一问三不知。这个平常寡言少语的她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十六少女来说,她何必参与这些揪心的事儿,何况对她无关紧要呢?对于她也不会找些无聊没趣的事来打发时间。多一人多一个竞争对手,虽然表现是微不足道,却多了一份安静。也许这就是毕小丽一贯的作风。
宋华也后悔过,肖诺兰应该安排和男生同桌。但仔细一想,都已经进入了高中,或多或少,青春时期的荷尔蒙分泌过盛之际,岂敢如此操作呢?而毕小丽又是一位纤纤女子,虚弱得很,在一般人眼里认为是温柔娴静的女子,其实她就是不合主流的那一种的女学生。她与肖诺兰同桌可以说是最好的一对了。
教室里,少了肖诺兰。而宋华办公室桌上学生作业本下压了一封用胶油封好的书信。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内容很简单,大约是,尊敬的宋老师,我的帅哥,我因心理其他原因,中途辍学,下海经商,再见!他看完后,数学课也没有上就骑着自行车赶到肖村,去找肖诺兰,可惜没有见到她,只见到身体虚弱的母亲,父亲已上田畈劳动不再。他问清了肖母原因后,垂头丧气地推着自行车离开了肖家。脚步很沉,迈不动似灌铅样沉重。
他回到办公室取自由夹和粉笔、黑板擦去上课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办公桌抽屉里一封情书。他怎样对待一封情书。这是他第一次收到无名字、无落款、无日期的情书。直到他一星期打开后,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