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落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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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他不仅想要艾斯德斯的生命，更想要如同艾斯德斯所说的一般“以他所选择的方式死去”！

甚至后者对于他的价值某种程度上还高于前者。

所以他放任，所以他干脆不闪不避！

面对这直朝着心口而来的一刺，他不退反进，身形忽地向前一冲，竟主动朝那利刃撞了过去。

艾斯德斯碧眸一惊，她不理解东方凛为何胜利近在眼前却还如此冒险，仓促之下，戳出的利刃也来不及改变方向。

噗！

血肉撕裂，鲜红绽放。

纵使东方凛的身躯坚韧异常，但能够作为大将军的佩剑，银白长刀纵使不是‘帝具’那个层级的武器，但也绝对不会弱到哪里去。

所以在那柄银白的刀刃之下，东方凛的身躯几乎没什么像样的抵抗力，便被其直接贯穿。

东方凛嘴角淌出鲜血，不过却是并未立即失去行动能力。

因为主动撞上去的缘故，艾斯德斯的剑稍稍偏移了些许，仅仅贯穿了他的胸膛右侧，从肋骨的间隙间穿透了过去。

这是个危险的角度，若是艾斯德斯再度偏移那么几分，或许死的就是东方凛了。

不过她也来不及补刀了。

“这就是你定下的结局吗？”，她嘴角边缓缓淌下丝丝令人心碎的猩红，碧眸下瞥，只见她的胸口处不知何时已然猩红一片。

一柄长刀悄无声息的贯穿了那里，大鼓大鼓的鲜血正不断喷涌而出。

帝具失去响应，这样的伤势，毫无疑问的，她将死去。

不过她并非力竭而亡，并非在乱军之中而亡，并非因帝具使的宿命而亡……而是，在这了无人烟的地方，如同野兽般，厮杀而亡。

强者生，弱者死，很公平的自然法则……也是，艾斯德斯所认同的理念。

东方凛忽地抬起头，漆黑的眼眸直视着艾斯德斯的眼眸，“这样的结局，你接受吗？”

“呵。”，艾斯德斯忽地忽地笑了，纵使胸膛涌血，生命正在缓缓流逝，但她却笑得相当放肆，相当痛快。

她松开了握着长刀的手，又仿佛毫无影响般随手将胸口的长刀拔出，抛到一边，这才摘下了头上的军官帽，任凭一头碧蓝长发泼洒而下。

她站直了身躯，转头看向那已然逐渐落下的旭日。

“这样的结局，我接受。”

一行小字毫无征兆的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