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太虚大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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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升起，凌波圣母脚踏浪头，冲着他盈盈一笑。

“孩子，光明前路，祭台之上可了轮回。”

灵体剧烈颤栗，天元圣母的话似乎在启发他，然而此刻还不太明白。

“小主人，赶紧回来吧！老奴一走，大殿里可就没人了，你不能不管呀。”

三足黑鸦昂首张翅，扯出一条黑乎乎的身影。从黑暗中来，又往黑暗中去。以前只在梦中听它唠叨，今日总算看清它模样了。

话音消失，幻象不见，一切又回到了最初。星光渐渐暗淡，翼儿灵体不再移动，而是稳稳停了下来。

空间中的压迫感消失，人生遭遇留下的全部记忆，于人、于事、于信仰的一切感悟，像遇上了一架放大器，轰然炸裂。

圣光从天而降，照亮黑暗，光亮中透出一块悬浮在虚空中的石卵。石卵上站着一位耄耋老人，蓑衣草帽，长须垂地，手里举着一杆鱼竿。

鱼线一甩一收，钓上一颗星辰。老人家摘下星子，顺手丢进鱼篓，接着又甩出了鱼竿。

石卵圆圆滚滚，堪堪只有几尺大小。老人家气定神闲，显然已知有客来访，回头问了一句。

“孩子，你想不想钓星星玩？”

翼儿愣愣地点点头，刚才所见都是幻象，只有这里才是最真实的。他不知道进入太虚大境的一刹那，自己已经经历了几位创世神的考验。元神之所以还没溃散，全仗红斑龙蛇送他的两口元气。

“有序即是无序，无序其实有序。万万年前，老夫开天辟地，却换得个独守在此的结果，真是好生无奈啊！”

苍穹星海，无数繁星闪现，耄耋老人悠悠一叹，甩起鱼竿又钩起一颗星辰，将星子收进鱼篓，收杆甩线如同玩耍一般。

不一会功夫，满天星辰都进了老者的鱼篓。翼儿整个人彻底呆住了。垂钓星辰，守护混沌。他突然明白过来，这块石卵正是万灵诞生之初的那颗混元卵，是一切所有的开始。

能坐在石卵上钓星星的，除了盘古还能有谁？

元神颤动，记忆飞索。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像摊开一幅画卷，在耄耋老人面前再无保留。

老人家放下鱼竿，随意翻拣，有些地方看的仔细，有些地方则是匆匆而过，一边看一边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