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他想活下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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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离开不久，一个脸上戴着银色金属面具的男人，悄然出现在门外。

他轻轻敲了敲门，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卑贱的人类，伟大的暴怒代言人，尊敬的苏白先生，您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苏白用袖子擦了把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头也没回的说道：“我该称呼你为梦魇还是楚枫？”

梦魇走入院子，轻轻关上大门，“比起这个，我更好奇，您怎么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苏白淡淡说道：“我帮助塔莉娅母女的时候，用的虽然是秦墨的名字，但是我使用的却是斯拉夫人的相貌，我行事谨慎，并不会把任何疑点暴露出来，按理说，卡拉什尼科夫即便把莫斯科翻个底朝天，也无法找出我和塔莉娅母女的关联，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能够找出这个情报的，唯有‘貘’。

所以，你才是这一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杀死塔莉娅包括抓走玛格利塔，并不是卡拉什尼科夫的主意，而是你计划的一部分。或许，这件事情连古瑟里夫家族都不知情，你利用了卡拉什尼科夫的野心，引诱他和你合作，试图逼出我的踪迹......事实证明，你确实达成了目的。”

梦魇微微颔首，赞叹道：“您果然拥有伟大的智慧。”

苏白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早在我踏入北极星号的那一刻，你便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应该是通过进入格列娃的梦境，获悉了‘北极之光’的整体计划，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既然你早就发现了我的目的，为什么还要等我摧毁了北极星号破冰船，才选择现身？”

“虽然您即将走向死亡，但是您依然有知道真相的资格，”梦魇缓缓说道：“神明赐予的力量，是神明展现权柄的方式之一，如果某个势力或是个人夺去了这份权柄，便会触怒神明。‘人造神谕’是禁忌之法，它的成功固然可以增添我们的力量，但是却会让我们加速走向毁灭。即便是在怪物协会内部，也有很多核心成员反对‘人造神谕’的研究计划，而我，便是反对‘人造神谕’的核心成员之一。”

与其说，毁灭北极星号破冰船是律贼协会的计划，倒不如说，是梦魇等怪物协会高层，不止一次的向律贼协会透露情报，这才让律贼协会定下了“北极之光”计划。

即便没有暗影狩猎者几人的参与，北极星号破冰船也注定会被摧毁。

格列娃升任北极星号破冰船的船长之后，梦魇暗中进入格列娃的梦境，发现了苏白等人的踪迹，这实在是意外之喜，可惜，在之后的战斗中，梦魇并没有留下苏白。

所以，才会引申出后面的梦魇与卡拉什尼科夫的合作，才导致了塔莉娅母女的悲惨命运。

换句话说，如果苏白死在了美丽的北极，塔莉娅母女便不会死。

毕竟，除非特殊情况，谁会专门去捏死两只不起眼的蝼蚁呢？

苏白沉默着扛起两座棺椁，依次放入土坑里，堆起两座小小的坟茔，喃喃自语，“肆意践踏旁人命运的家伙，终将会被命运反复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