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仍未破除的梦魇，到清算的时候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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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烟散去，能量球再次化为人形。

艺术的气息交融至今已越来越让人难以分辨，而从外形上看也同曾经一般无二，鸢命见此歪了歪脑袋，“司仪大人，现在的你，是哪个你呢？”

颜爵闻声抬头与之对视，琥珀般的眼瞳，在对上那双灿若繁星般的金眸时，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朝鸢命微作一揖，“许久不见，皇女殿下。”

古典艺术与鸢命还算不上熟稔，毕竟这周目统共也就见了一次面，但即使是如此，在说话之时，颜爵看向人的目光仍旧染着点点感激与笑意，“小生在此，还需感谢皇女殿下的两次施救。”

第一回是在墨竹轩给困锁在牢中的时候，被赶来的庞尊与鸢命联手救下。

而第二回则是在重伤被剥夺走意识主导权，即将被彻底泯灭吞噬的时候。

却突然于黑暗中，流入了一缕带着救赎之意的圣洁之光，这缕光在无声点亮了神识囚笼的同时，也带来勃勃生机。

那是月的【馈赠】，虽然只有短暂的时效，却仍让古典拥有了喘息的时间，使他能够有机会养精蓄力，寻找翻身的时机。

这熟悉的说话方式，这不可能出现在现代身上的温和与谦逊，是古典颜爵确认无疑了。

鸢命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她轻快地拍了拍手，“懂了，古典主导，庞尊知道你回来的消息肯定开心得不得了。”

“只是……”话锋一转，她看向颜爵扬了扬眉梢，“司仪大人现在，还有几分是你自己呢？”

艺术的两个人格，自开始交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最原初完全分离的两人都已不复存在。（全当私设看）

现代会因古典的缘由收敛自己的脾性，而古典也会因现代的影响变得更加外放。

这其实在前几周目也体现的很明显。

最开始还没有融合的完全形态古典艺术，镌刻文人风骨的同时也陈腐守旧。

直到鸢命所熟悉的色彩之狐现世后，颜爵才开始朝着众人所熟知的方向发展。

但如果问起曾经的仙境众人，怕是谁也想不到那个作古正经的司仪，在后来会给乐忠于给灵犀阁的同僚取外号不说。

就连高科技电子产品，都玩的比同为新能源仙子的雷电尊者还要六。

颜爵闻声先是愣了愣，他张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意识深处突然传来的晕眩感却让他止不住想要阖上眼。

艺术的二次交融虽然转换了意识的主导权，但却仍旧没能够甩掉梦魇的跟随。

毕竟梦之术的解除条件，是彻底克服内心的恐惧，而这个要求对当下的两个艺术之灵而言，多少有些强人所难。

颜爵单手扶着额，在昏迷前吐出了鸢命想要的答案。

【我是我亦不是我】

【我是他亦不是他】

自正式交融的那一刻起，彻底的古典之灵与现代之灵，便通通消散了。

下一刻，颜爵倒地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