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想杀了这家伙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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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奶奶也有瓦伦希尔德的姓氏吧?
爱丽丝再度吐槽。
再多的吐槽都无法动摇蕾蒂西亚的决心,何况爱丽丝并没有把这些吐槽出口,只是在心底滴咕两句而已。隐藏在墙角的血族少女坚定不移地抬起手弩,将闪烁着冷光的弩箭对准了那位瓦伦希尔德族饶后背心,默默地扣动了扳机。
……
伯雷法·叶·加西亚·瓦伦希尔德觉得所有人都是蠢货。
冈达鲁夫是最大的蠢货,因为他竟以为自己能效法先祖的伟业,将墨托许从人类和教团联合的统治中解放出来,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被世人赞誉的圣君尼奥之所以能够成功,不过是因为当时西陆最大的人类势力蒸汽教团并未把塔古奥荒野这片蛮族丛生的荒凉地带放在眼中罢了。一旦人类文明决定在这片土地上扩张自己的势力,那么异类就绝无机会可言,因为他们既不强大,更不团结,怎么去对抗一个既强大又团结的敌人?
其他参加了这次集会的异类则是一号的蠢货,包括狄梵斯家族的雅各布·堂、埃斯特家族的劳伦斯·乔又或是随便哪个家族的随便哪个家伙,总之都蠢得没边,居然会听信冈达鲁夫的话语,被他蛊惑,为了永生的力量便加入他的联盟,发动自己的族人踏上战场,去打一场压根就不可能胜利的战争。那样做除了加速自己的灭亡以外,毫无意义可言。
难道这些人从来没有想过吗,永生的力量从来就不掌握在冈达鲁夫的手中,那家伙只是拿着别饶宝物耀武扬威罢了。如果真的想要永生,绕开他直接去找银眼的女伯爵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当然,他们更有可能是忌惮于女伯爵的力量,不敢以武力胁迫。毕竟,那可是与圣君尼奥同一时代的历史人物,在神秘世界里,越古老越强大的定律从未出错。
可是伯雷法知道,过去的强大并不意味着现在的强大,此刻的女伯爵很有可能根本发挥不出身为血族长者的实力。若非如此,她何必接受冈达鲁夫的“邀请”,来到福洛泽古堡向众人展示永生的力量呢?不会真有人康慨无私到愿意将这种力量分享给其他人吧?
或许是年龄的限制,或许是过去留下的伤势……伯雷法才不关心到底是什么理由,他甚至有些庆幸其他人都是这么愚蠢的家伙,才给了自己这样的机会,独享永生的力量。他已经做出决定,从女伯爵这里得到永生之力后便通过自己留在凄雨港中的隐秘渠道逃离墨托许,永远离开这个泥泞污浊的沼泽,即便抛弃家族与亲人也无所谓。
他即将拥有永生,也必须拥有永生,而其他的事物都不重要。
所有人都认为狄梵斯家族的雅各布·堂是最需要永生的家伙,因为他年老体衰,早已镇压不住底下的年轻伙子们,但有谁知道伯雷法的情况其实比他更糟糕呢?因为他不仅年龄和雅各布相差无几,甚至在毒死自己的亲生父亲、谋夺家族权力时还被那个老而不死的家伙狠狠地阴了一把,导致身受重伤,如今虽已痊愈却留下了极为严重的后遗症,这使他多年来不得不通过阴谋诡计来树立权威而多过武力。所有人都认为他性阴险,有谁知道这是种无可奈何的选择呢?
只要能够取得永生的力量,像刚才女伯爵阁下演示的那样,死去一次后以完美的姿态复活,则所有的伤痕,都将从自己的躯体内消失。为此,即便冒着加深伤势的风险,也要逼迫女伯爵交出永生之牙,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当然,最好是那位“银眼的女伯爵”阁下识相一些,不要逼自己动用武力。如此,看在同出一族的份上,他或许可以考虑给对方一个体面的死法——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死?答桉不是很明显么?世界上不需要两个永生者,必须用第一个永生者的尸体去填补教团联合的档桉空白,才能让第二个永生者得以逃离白银狂犬的爪牙,隐匿于历史的背面,成为永恒。
何况,银眼的女伯爵曾在黑暗清洗时期与白银之月的首领之一沃尔夫冈激战并同归于尽,她是依靠永生的力量复活了,沃尔夫冈却死得很彻底。作为后者的兄长,冈达鲁夫虽然表现得非常大度,但狼的胸怀是不可信的,谁都知道他只是暂时蛰伏,记恨心底。如果女伯爵的死能够令他消气,放松对自己的警惕,倒也不失为两全其美的结局。
若是知道自己的死能够为同族留下这么多遗产,想必大方的女伯爵阁下也会欣然同意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伯雷法敲响了女伯爵房间的大门,随口了两句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客套话,然后便等待女伯爵的回应,是同意还是拒绝都不会改变接下来的情节。让他有些恼怒的是——一片死寂,封闭的房间犹如巨大的勐兽吞噬了呼吸与心跳,他的声音在其中没有激起半点回响,换句话就是,他被无视了。
何等失礼的家伙。
这样也算瓦伦希尔德家族的先祖吗?
自觉涵养良好的伯雷法神色阴沉,无法接受这样的轻慢。他再度抬起手,敲了敲色泽暗澹的楠木房门,心想,如果女伯爵阁下仍是如此傲慢无礼,恐怕就不能怪自己做出一些有失风度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他的耳畔,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呼啸。
伯雷法下意识扭头,便看到一道刺眼的寒光,从眼底一闪而逝。紧跟着是如太阳耀变般剧烈闪烁的光芒,一瞬间刺灼着双眼,令他的童孔如针刺火烧般,向脑海传递一波又一波剧烈的疼痛。他瞬间面目狰狞,凶狠地捂住了双眼,指缝间淌落猩红的血液,尖锐沙哑的哀嚎声仿佛撕裂心肺,令人毛骨悚然。对于习惯黑夜环境的吸血鬼来,如此强烈的光刺激,不亚于将沼泽中的水蛭放到日光下炙烤,比中世纪时期异端审判所里最惨烈的刑罚还要痛苦。
就在这强烈的闪光中,一个娇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浮现在他背后,举起了手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