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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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任雨泽也和江可蕊商议好了,婚礼就在临泉市举行,客人吗,就给亲戚说说,同学,朋友,还有同事什么的,尽量的不通知吧。《138看书纯文字首发》
江可蕊说:“那不行,我们单位的一些姐妹我要通知,不然以后我没法在那个地方混了。”
任雨泽就说:“为什么不好混了。”
江可蕊说:“我这次不通知她们,以后别人办事都不好叫我了,我不是成孤家寡人了,在说了,每月我光凑份子钱都是好几千的,我们这次多少也收点成本回来。”
任雨泽一听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这女孩啊,一旦变成了女人,再洒脱的人,都会开始算计了。
两家的家长也都见了个面,江处长特意来了一趟临泉市,当然是很秘密的过来,任雨泽父母就陪着一起吃了一顿饭,两家人谈起来还算投机,不过最后都统一了一下思想,那就是任雨泽和江可蕊的婚礼控制在适当的小范围内,至少不能让省委和省政府的人知道,更不能让他们参与。
这也是乐书记的意思,不希望他们过于声张,虽然女儿的婚礼对他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但作为一个省的主要领导,他明白一但外界知道了他女儿的婚礼,那恐怕整个省城,甚至整个全省的官员,名流,老板都不得安宁了,他也不会有安宁了,如果自己不想收礼,那也许会无形中得罪很多人,如果自己收了,那也许又会有很多人默默的为他记下一笔帐,这样的帐是要用利益来偿还的,所以他不主张过于宣扬,希望他们低调的举行一个婚礼。
这也不是他的突发奇想,江可蕊已经低调了很多年,到现在省电视台也不知道江可蕊真实的身份。
任雨泽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异议了,都是官场中人,知道破绽会怎么让对手利用的。
这样忙忙碌碌的跑了两周,也马上到了国庆节了,任雨泽再一次的召开了一个县委和政府的工作会议,把国庆放假后的工作和国庆收假后的工作开始做最后的安排了,任雨泽就说:“同志们,有可能我国庆过后要耽误一下,在这个期间,政府工作还是请冯县长多费心了,至于县委这面,还请齐书记多费点心了,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来电话。”
他今天这话一说,大家都有点奇怪起来,一个个的低头小声的互相说:“书记要休假啊,是做什么,该不是回去结婚吧。”
一会就有人问了:“书记,你耽误这些天是不是要办喜事啊,这可是要给我们说下,这是我们洋河县的头等大事,没有我们参与那怎么成啊。”
下面也都一连声的说:“就是,就是啊,我们一定要参加的,就算在省城,我们也要赶过去。”
、“我们不去哪那成啊,一定要去。”
“书记,不给我们说,那就是看不起我们。”
任雨泽就只好开始编谎话骗人了,什么家里有点事情啊,刚好还要到省干校学习几天啊,反正他就是不老老实实的说结婚的事情,本来结婚就忙,要是再从洋河县来上这么一大帮子,几百上千的人,面子到是给自己撑了,但麻烦也不小,想一想结婚的忙碌,任雨泽就头大的很,过去也没经常结过婚,实在不知道会有多复杂。
对他的解释,大家是半信半疑的,不过也感觉不会就结婚吧,都没怎么见他女朋友来过几次,任雨泽也不管他们相信不相信,反正是对付过去今天,自己明天一早就跑了,等以后上班回来了在做解释工作。
开完会,任雨泽就回到办公室里好好的收拾了一下,穿的,戴的,给家里拿的,送礼的,一样样的整理了一个下午,这才好好的坐下来休息了。
任雨泽提前几天回到了临泉市,他先要到市委去,他们这个级别和职务的人,请假是一定要通过云婷之的,不过婚假到是好请一点,毕竟一个人这一生也就只能享受这一次。
任雨泽就到了市委找到了云婷之,云婷之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见他来了还是礼貌性的点点头问他:“任书记今天来有事情吗。”云婷之的语调和神情都是平静和淡漠的。
任雨泽在最近这一两年里,对云婷之这样的表情早就领教和习惯了,所以也就不以为意,不管怎么说,人家还是自己的领导,所以他还是很殷勤的帮着云婷之把茶杯的水添上。
云婷之在没有搞清他的来意以前也没有多说话,这个小子太难缠,小心一点还是好的,不要开了一辈子船,最后老都老了,还在他这阴沟里翻了,那才是笑话。
任雨泽今天来是心情很不错的,他没想惹云婷之生气,其实他最大的愿望还是希望可以得到云婷之的谅解,当然,这只是他的愿望,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愿望基本上实现的概率为零,当一个人,特别是手上掌握了很大权利的人,对没有服从自己权利的人是不会原谅的,永远不会。
任雨泽拿出了请假的报告,他在这个时候心里就突然的有点担心起来,他对云婷之说:“我想最近结婚了,所以看能不能休几天的假,最近县上也没什么大事,书记你看.........。”
云婷之就是一愣,她的手有点哆嗦了一下,接过了任雨泽的报告。
云婷之脸色黯然,她也一下子感觉到了心里一阵的悸动,这个人终于要彻底的离开自己了,似乎过去两人的争斗完全是一种游戏,而现在才是真正的决裂,她费力的打开折着的请假报告,眼光散乱的,很快的扫了一眼,嘴唇蠕动着问:“哦.......你结婚了,你...未婚妻做什么的,在洋河县吗,是夏若晴?”
云婷之对夏若晴的名字记得很牢。
任雨泽平静的回答:“她不在洋河县,是在省城上班的。”
云婷之眉毛杨了杨,想问什么,但最后她怕自己的语调颤抖,她怕自己会竭斯底里的发怒,她低下头,在那假条上签了字,递还给了任雨泽,嘴上说:“你看十天够不够?”
任雨泽也知道县上事情一大堆,一个主管的领导放手休息十天已经不少了,他就忙回答说:“够了,够了,也不跑远,就在附近转转就回来了。”
云婷之点了下头,脸色异常的惨白,她也不在说什么了,看着任雨泽那英俊的面容逐渐的模糊,又逐渐的消失。
任雨泽的心情也有那么一阵的惆怅,但很快他就没有时间来感伤了,这两天是更加的忙,他和江可蕊跑了几天商场,还要把自己家的新房打扮的漂漂亮亮,江可蕊本来说想在省城买套房子,单过的,任雨泽考虑到自己也不太回省城住,就劝江可蕊说:“还是在家住吧,我回洋河县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住我不放心。”
江可蕊就问:“有什么不放心的,怕我让人拐卖了。”
任雨泽开玩笑的说:“那到不会,拐走的话我到省心了,就怕你一个人孤单啊。”
江可蕊也有点担心说:“住你们家,我还是有点不习惯的。”
“傻啊,我回家了,你休假过来住,我在洋河县,你在省城,可以回娘家住啊,我又不让你天天守在临泉市。”任雨泽就不断的劝,江可蕊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
一切都商量好了,一切也都准备好了,今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他们在那个许老板的酒店定了一个很大的厅,许老板也是老熟人了,这两年任雨泽也一直和他联系着,一大早,江可蕊的同事和同学就来了不少,好在临泉市到省城还不太远,这些人都有车,也很是方便。
任雨泽也有一些亲戚,朋友和同学前来参加婚礼,官场上和生意上的朋友,任雨泽一个都没有通知,结婚时间也比较紧凑,所以其他人都蒙在鼓里。
婚礼台的后墙一块满壁大红布上《江可蕊小姐任雨泽先生结婚典礼》几个大字金光闪闪,四周摆满了水灵灵的鲜花。婚礼正式开始,伴随着一阵长长鞭炮的噼里叭啦声,电视台的一份副台长身着红色的长褂,右手握着话筒,左手高举着一个大红牌,和两个高举着红色条幅的酒店服侍生同时上场,红牌和条幅立即构成了一副对联和横幅:“一对新夫妇,两个老鸳鸯,今日共证。”全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笑声。
请新郎新娘入场!随着一阵轻快的圆舞曲,新郎和新娘从婚礼台侧门闪亮登场,大厅里响起更加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这副台长过去也是个主持人出生,他的主持恢谐幽默,妙趣横生,干净利落,给整个婚宴增添了浓烈的喜气。
此刻江可蕊笑咪咪的让任雨泽催着到大厅,副台长已站在大厅的那头等他们了,任雨泽也融化在这一份喜悦里,他深情的凝视她,唇边,一抹幸福的笑容,今天任雨泽也是穿了一身笔挺的西服,清俊面孔让雪白的衬衣一衬,愈发显得神采焕发,俊美无俦。
看着江可蕊一步一步向他步近,他眼中的笑容慢慢加深,眼波温柔缠绵得仿佛化也化不开的一泓春水,未饮先醉。
“哇,主人这样子好……好……”不知是哪个小鬼在起哄,偏又连话都说不完整句,江可蕊把手伸给任雨泽,让他牵住,压低声音:“喂,笑容收起来,眼睛不要电人,我可不想看到别的女人对你流口水。”
这次婚礼,江可蕊的朋友和同事到是来了不少,看样子女宾还要多点,因为江可蕊的朋友大部分是女孩,可是现在,她们什么都没做,一个个眼睛亮亮的全都盯着任雨泽在看看。江可蕊撇撇嘴,哼,不爽。
任雨泽却感觉自己很出了风头,他的唇边笑意,一直是挥之不去。
他也低声的说:“可是我心中太喜欢,做不到板着脸,怎么办?”
“不行不行,新郎新娘怎可当众说悄悄话?”一个人就跳过来,把他们往装饰得喜庆又华丽的台前推。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然后夫妻对拜,副台长拖长了声音道:“送入……”不必抬头,江可蕊都可以肯定任雨泽眼中一定闪着狡黠的笑意。
“且慢。”江可蕊还弯着腰呢,便已抢着叫了一声。
江可蕊直起身,拉着任雨泽,笑嘻嘻的说:“为了感谢大家的光临,也为了让我和任雨泽的婚礼有特别的意义,所以我们准备了一个小小的余兴节目,请大家欣赏。”
短暂的沉默之后,就有人大声的起哄:“哇,欢迎欢迎。什么节目?”
江可蕊瞥向任雨泽,他唇边的笑意又再加深:“心心相印。”“心心……相印?”
“心心相印?”“哗……”台下的嘉宾们一起欢呼起来。
他们开始拥抱和亲吻了,吻的是那样情深意长,又是那样的旁若无人。[`138看书小说`]所有在场人员都象狗仔队发现八卦般神色暧昧,表情兴奋。
男宾唇边都浮现出玩味笑容,而一帮女宾们纷纷交头接耳,百分之九十以上都羞红了脸,既娇羞又好奇的样子。拜托,你们思想不要这么邪恶行不行.........?
结婚让任雨泽感觉到自己更加的成熟了。
此刻他也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以后我一定要对她好,一定要带给他幸福和快乐。”
婚礼顺利结束,婚宴开始。任雨泽开始打转转敬酒,当然先要敬副台长了,但今天任雨泽已不好造次,礼节性地走了一圈,敬每一人他都只是抿了一小口。
新婚的夜晚是美丽,浪漫和温馨的,虽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一对新夫妻,两个旧家伙)可心里还是感到了庄重和激动,大千世界就这样把两个人连在了一起,这是多么奇妙的一件事啊,他们开始缠绵了,沉醉了,现在,她对他是完全开放的,她的胸完全对他的胸开放,她的脸,她的嘴,她的胯,她的腿也是如此,在这微秒或紧密地接触抚摸中,他完全了解了她的身体,**,弹性,美丽,迷人,他也曾经感受过她身上最美丽的部位,可是今天的感觉更不一样....。
结婚的彩照挂满了卧室,照片上的妻子江可蕊浓妆艳抹,有的微笑,有的含情,但都是一脸幸福。而他,却是幸福又加得意,可以看出那股终于得到了她的自豪和牛气,连眼睛都放出了光彩。
任雨泽就被她那副略带俏皮的微笑牢牢地吸引住了,然后是不能自拔。现在回味起来,又都觉得是幸福,这种幸福感就成了他努力的根本动力。
他抱住了她,没犹豫,马上用自己的唇舌,送到了江可蕊嘴里,她那还未卸掉的口红弄得他满嘴尽是一片艳红,他一边把润舌往她嘴里钻去、一边则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抚摸着她那**的山峰。此刻的他,真的觉得自己正身处在天堂,好久没有这样的强烈的感受过了,这更令他激昂,滚烫烫的热血,似乎在他体内沸腾了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江可蕊却哭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幸福,还是因为对过去的留恋,任雨泽放缓了自己的动作,他看着江可蕊说:“此生此世,我会好好待你的。”
江可蕊止住了哭泣,泪水,依然挂在脸上,她脸色苍白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害怕做不好一个妻子”。
任雨泽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怎么会呢,你这么聪明,这么乖巧,你一定能做好一个妻子的,我相信你。”
“要是我万一做错了什么......。”
“可蕊,在生活中,我们都会做错事的,但这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慢慢的学,我们的心贴在一起,错了我们共同分担,共同改正。”任雨泽温柔的说。
江可蕊就把任雨泽揽在怀中,紧紧地箍住他,生怕他会消失。
任雨泽也拥紧了江可蕊,还在抽泣着的江可蕊,被他紧紧地箍着,满是泪水的脸,贴在他坚实而宽厚的胸前,泪水,荫湿了他的衣服,他们的心跳逐步的走到了一个节奏。
他默不作声,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两只温厚的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后背,直到她安静下来,低低地哭泣着,他才低下头,顺着她的前额,吻向她的两颊,轻柔地吸允着她咸涩的泪水。她很快止住了抽泣,仰起头,张着粉嘟嘟的小嘴,用力踮起脚,寻找他的嘴她的脸,如同天边的火烧云。
任雨泽一下子就**了她湿润的嘴唇,迫切地撬开她的牙齿,吸住了里面微颤着的小舌,用力地啜吮着……他的吻,有一种摄魂夺魄的魔力,就像电流一样,击中她的全身,使她禁不住颤抖起来,绵软的没了一丝力气,几乎要瘫软下去,被他紧紧的抱着。她的腹部,明显感到他下身的坚挺和强壮,更加的脸红耳热。他一边拥吻着她,一边朝她身后的新床挪去,他把她推倒在床上,随后,自己也覆了上去,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在撕扯着她的衣服,很快,她就如同鲜嫩、洁白的竹笋,美丽地展现在他的身下。
江可蕊开始小声的呻吟起来,提醒了他还有更多自己能做的事,他凝视她的脸;美丽的黑色眼睛、小巧玲珑的秀鼻、嫩滑的雪肤、丰腴的嘴唇,是那么的娇美!他继续着他的吻,伸出舌尖去弄湿她的嘴唇,然后再钻入她口中。
江可蕊的香舌也进入他嘴里,沿着牙齿轻顶,圈绕着他的舌头,将之引导进入自己口中,在那里头,他探究到她欲~望的热情和需求。江可蕊和他都迷失了,但他们不在乎,他们俩努力维持姿势,试着不破坏这美好的一吻,并一边急促地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后来他持续不停地缓慢推进,而江可蕊的嘴唇中也发出配合节奏的声声呻吟…...。
在后来他们两口子还做了些什么,这看这书的人,基本都是结过婚,你们大家都想想你们新婚那晚上干了什么坏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第二天他们早早就起来了,告别了家人,准备到武夷山再到庐山去旅行,这个地方江可蕊说过好几次了,或者是很早的那部庐山恋的电影让她如醉如痴,任雨泽当然要满足她这个小小的愿望了。
家里就少不得千叮咛万嘱咐的,特别是任雨泽的妈妈,那更是专门的把任雨泽叫了过去,说了很多注意事项,不能怎么怎么的,小心什么什么的,提防那些那些的,任雨泽就不断的点头,不断的做着保证。
老爹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道:“**(这不是骂人的话),差不多了吧,都不是小孩了。”
老妈就瞪了一眼老爹,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说着,后来老妈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新鲜的了,这才放过他们。
赵远大开着他那个二手车,把任雨泽和江可蕊送他们到了机场,任雨泽收拾的很简单,一身精干打扮,但江可蕊出发当日,拖着个特大号箱子,全副武装,踌躇满志。
任雨泽惊呼:“你搬家啊?”
江可蕊神秘一笑说:“此乃小女子行走江湖秘决。想想看,光是服装及睡衣、三双鞋子再加一些乱七八糟的用品就已占据箱子的大半江山,再说,实践证明,似我这等贪婪又俗气的物质女人,看见心仪的衣服想不出手是件相当困难的事,不带大箱子能成吗?”
任雨泽也就哈哈哈的大笑说:“唉,怎么我就碰上这么一个贪婪又俗气的女人啊,老天爷啊。”
那江可蕊就一瞪眼说:“说什么呢?”
任雨泽连忙讨饶说到:“我错了,我俗气。”
点点头,江可蕊才说:“哼哼,这还差不多。”
两人就莺歌小唱的踏上了旅游的征途,一路留连忘返于湖光山色中,几乎乐不思蜀,就连衣食住行看来都那般轻松有趣。行至武夷山,天气骤然降温,细雨连绵,上午爬山,下午竹排漂流,一天下来任雨泽和江可蕊两人瑟瑟发抖几成落汤鸡。
他们同行的有位岳阳大叔,年近半百,一路牢骚满腹,令人忍俊不禁。刚到武夷山,就摆出一副上当受骗的表情,对导游道,这个破地方,哪有我们张家界好看?山不象山,水不象水。
导游讪讪一笑说:“武夷山是文化与自然双遗保护区,张家界是自然保护区,二者各有千秋,没有可比性啊。”
大叔瞪着眼:“谁说我们张家界没有文化?”
任雨泽就忍住笑附和道:“那是,那是。”
到得御上茗茶庄,大叔只喝一口,就皱眉道:“还大红袍呢,根本比不上我们君山的毛尖。”
任雨泽老老实实地说:“挺好啊,喝后口齿留香、舌底生津、缓缓回甘啊。”
这回轮到他瞪任雨泽了:“小子,我喝过的茶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就在君山脚下长大,还品不出高低吗?”
任雨泽吐吐舌头,连连称是。
无论爬山还是乘车,大叔是永远不会掉队的。他始终跟着导游亦步亦趋,闷头赶路,还不忘回头训斥任雨泽和江可蕊:“那小子和丫头,不要总是磨磨蹭蹭的。记什么笔记?费神。我年轻时也常记,还不都忘得一干二净?”
武夷山一线天最窄处只有0.3米,潮湿黑暗,游人鱼贯而入,缓缓挪动着脚步拾级而上,交通一堵塞,后边的人就会催促:“快点快点!”
前边马上就会有人痛苦回应:“卡住了,动不了了!”
顿时集体笑翻,任雨泽对高高胖胖的山东好汉说:“小心尊肚,被卡住就完了。”他拍拍肚皮,豪情万丈:“没事儿,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挤也要将它挤过去!”
跟在后边的大叔早等得不耐烦,嘟哝道:“什么玩意,黑乎乎的还要排队,花钱买罪受,下回请我都不来了。”
出得洞来,眼前豁然开朗,继续往前爬,任雨泽和江可蕊两人已经是气喘吁吁爬到第一山峰顶,很多人正对着山谷大喊,回音此起彼伏。
江可蕊不甘示弱,夹在人群中奋力呼喊,那大叔嗤之以鼻:“底气不足声音太尖,这个地方只适合男人喊,你瞎凑什么热闹?”
晚上去剧院欣赏人妖歌舞表演。看着台上千娇百媚的人妖,江可蕊羡慕得死去活来,男人都可以这般妩媚,还有天理吗?然而羡慕归羡慕,看着不男不女的人妖,心里终归不是滋味。
她就发现那任雨泽是两眼专注的看着,江可蕊就说:“你看什么看啊,那都是男的。”
任雨泽嘿嘿一笑说:“我就爱看男的,就好这一口。”
江可蕊就笑着用小粉拳头擂着任雨泽说:“你变态啊,变态啊。”
两人正在嬉笑间,主持人说:“下面这个环节要请个台下的美女来配合我们一下。”
任雨泽就对江可蕊说:“天,不会瞄上你吧?”
江可蕊横他一眼说:“没听见是要找美女吗?”
同游的那山东大汉打趣道:“你不就是美女?”
江可蕊就噤声了,却暗自窃喜。虽说如今“美女”的称呼泛滥成灾,然而被人称美女,到底是欢喜的,看来女人骨子里就透着虚荣。对任雨泽来说,他的此生最大心愿是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果说书是人生必不可少的精神大餐,旅游则是释放身心、缓解压力的最佳出口。
很多时候,任雨泽在努力工作,努力生活,力争做一个完美的人,却越来越觉身心疲惫。惟有在风景如画的大自然里,在陌生友善的环境中,才能毫无顾忌地放纵平时循规蹈矩的行为,放纵受束缚受压抑的心情。这是最真实的自己,任雨泽喜欢却不迷恋。
当天晚上,虽然任雨泽在白天是累的跟牛一样,但还是挑灯夜战了300个回合,方才沉沉的睡去,可怜那江可蕊,也只能忍着累,曲意配合,匡睡着了任雨泽,她也赶快休息了。
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地点,在洋河县里,还有一个人在伤感,她就是夏若晴,作为一个做女人的痛苦,那就是当她和她所爱的男人有了肉体关系以后,她就很自然地把这种关系视为一种永远,但男人却可以不同,他们可能只会觉得那是生存方式的又一种演绎。
夏若晴在默默的想着:我终归是你的一个过客,注定我和你就是什么都不会发生,注定,注定只是注定,不管我怎么跨越,不管我怎么想靠近你,你还是会离开我的,我好想你,好想好想见你。
她在想,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是孤独寂寞的,所以我们才会试图在人群中寻找温暖。最终的最终,我们还会只剩下自己,无论哭或笑,悲伤或快乐,一场又一场的游戏。更多的是疲惫,无辜的心疼。我们一边笑,一边流泪,一边把幸福藏起来,于是我们得到了彼此的呼吸和寂寞。每条路都是有尽头的,可还是要走下去,走下去。因为我知道,结局永远都是圆满的。一张床,一床暖暖的被。蜷缩。安静的听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如果你以为女人这样是大度,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没有女人会不介意这种事的,如果她哪天真的不介意了,那么说明她已对男人绝望,夏若晴也有颗渴望恋爱的心,但每当看到年轻女孩和周围男同事说笑的时候,她都会嫉妒的发狂,年华老去对爱美的女人来说是最大的讽刺。想当年,自己也是一枝花,多少人曾爱恋自己年轻的容颜,可是谁又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呢?
她哭了,眼泪再一次崩溃,她无能为力的这样走着,再也不敢骄傲奢求了,她还能够说些什么,她还能够做些什么?她好希望他会听见:因为爱你,我让你走了……。
洋河县县几乎所有的干部,都知道了任雨泽书记结婚的事,虽然任雨泽在走前也在想办法隐瞒着,可一个洋河县的最高统帅请假十多天,那就不是一个小问题了,大家会起猜想,去判断,去打听,而火似乎不会被纸包住的,一时大家都知道了,很多人叹息着,一次多好的贴近书记的机会,就这样白白的浪费了。
任雨泽就不断的接到各种的电话,有埋怨的,有讨好的,有惋惜的,这些电话的频率和长度,已经影响到了任雨泽的蜜月了,任雨泽在备受煎熬,无法忍受后,果断的关掉了手机,这才让自己的蜜月又变成了二人世界。
他每天都在蜜月的泥潭中爬行着,难得结一次婚,也难得有这么长时间的假,他要好好的享受,好好的珍惜。
第二天一早,两人醒来,赖了一会床,在床上聊了好多情话,(过去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是情话,听他们一聊,我才知道,额的个神啊,那情话也就是东家长,李家短,谈同事,说闲话,实在是没球搞场)。
两人洗漱以后,任雨泽等江可蕊换上了一件白t恤配浅绿色牛仔裤,外套粉红色敞襟毛衣就出了门,任雨泽咋舌不已,这江可蕊也不怕冷,都什么季节了。
江可蕊在美丽与健康面前,自然选择健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么,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她好歹也是知道的,任雨泽就打趣:红配绿,看不腻,好看好看。
出门前热切地将减肥希望寄托在此趟出行上,家中物产过于丰富,对于江可蕊这个馋人而言,减肥的机率近乎零,谁想求仁不得仁,减肥计划居然会落空。不过任雨泽是一点都没感觉到江可蕊需要减什么,他感觉江可蕊已经很完美了,但女人嘛,估计都希望自己瘦的像妖精一样。
这次,他们除了在桂林机场民航餐厅吃了顿超贵的香肠腊肉铁板饭(价格是普通酒店的7倍,幸好服务员笑容甜美,生生将他们的怒气压了下来,唉,美女的力量是无穷的),一路行来,胃肠竟然未遭受太大折磨。
前天酒店安排的自助餐,菜肴品种多,兼顾南北口味,还算满意。
昨天安排了一桌,满桌深海鱼、烤乳猪及一些说不上名的海鲜等,江可蕊是浅尝辄止,倒专攻那一碟不显眼的辣椒酱,一同旅游的客人都是叹为观止,都说:“你这女朋友太好养活了,只要有辣椒即可打发。”
说得一桌人全都开怀大笑。他们对武夷山印象也奇好,这应当归功于那位细心伶俐的导游,黄昏时,坐着当地特有的人力车慢悠悠游览小城,啃着路边摊上一块钱一只的卤鹅爪,听车夫如数家珍般细述历史典故,看来来往往神情各异的游客,一时心境空明。
后来他们又去农庄品茶,那种现煮的大红菇汤味道极其鲜美,似乎连舌头都会吞下,众人纷纷购买,同游的三位山东同行更是每人五大袋——他们好象比江可蕊还不嫌麻烦。
江可蕊也没少买,任雨泽当仁不让的就成了民工了,一个人手里提的也是,肩上扛的也是,这形象要是到了洋河县的街上走那么一圈,呵呵,一定是全县轰动,万人空巷了。
他们晚间一同进餐,山东游客嫌饭店的啤酒杯太小,改用大碗,又嚷道:我们山东女子都能喝,所以你们也得喝。
这群北方的狼,什么逻辑嘛?不过,这种情形不喝倒显矫情,索性豁出去,任雨泽也不是没酒量的人,他就端着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杀将上去——水浒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迈爽快也莫过于此吧?
喝到后来,那几个山东的游客有点架不住了,没想到这年轻人这么厉害啊,他们那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干什么的,这小伙子在洋河县那是天天一两顿的酒在练习呢,一上桌子,都是敬酒,碰酒,领导酒的,哪像现在,大家自己喝自己的,对任雨泽来说,这样喝酒轻松多了。再后来,他们到了庐山,上去一看,这山上有常住人口一万余人,所以也有平价超市,购物非常方便,毋须担心被宰没商量。
任雨泽和江可蕊在一家小餐馆用餐,要了份庐山鱼块、麻辣豆腐、油淋青椒、西红柿蛋汤,外加一瓶啤酒,三菜一汤居然只花54元,口味也不错,实在是价廉物美。晚上的庐山的住宿更有一绝,山上所有宾馆一律打着大幅广告以吸引游客:一次性缴纳10元,可打一整晚国内长途。简直难以置信,这不明摆着亏本吗?总台小姐笑答,电信话费封顶。
江可蕊激动得跑回房间,拿着电话一阵狂打到深夜——为电信作的贡献太多了,好容易逮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狠赚一把内心实难平衡——电话里江可蕊洋洋得意告诉朋友,按股市术语说,这也叫“补仓”。
任雨泽就只能是摇头叹息了,他一放假最怕的就是打电话了,电话一响,心里就紧张,那个心思就到了洋河县,咯噔咯噔的老跳,生怕是洋河县有什么问题出现,没有电话那就表示一切支持,平安无事,现在他只能点上烟,看着江可蕊打电话,几次想靠近,来个亲热点的活动,都被江可蕊狂热的电话打断了兴趣。
第二天,任雨泽望着笑意盈盈的游人渐渐远去的方向,想着深埋心底的前尘往事,太阳正一点一点地下滑,绚丽无边的晚霞和满目的青翠定格成心中一幅生动美好的画面,一刹那心底春光烂漫繁花似锦,心中忽就有种温柔的感动。在大自然里,人人都似返朴归真,他们不再设防,心灵就象一架临窗迎风的琴,被轻轻一拨,就发出余音袅袅的声响,沉醉而痴迷。现代生活紧张又充满激烈的竞争,在冷酷的现实面前,我们逐渐患得患失。此时,旅游就象一场放松身心的盛宴,准确地说,是一场心灵与旅游的盛宴,谁说不是呢?
快乐总是这样的短暂,很快的,任雨泽和江可蕊又回到那个生活和工作的城市了,两人的思绪还在留恋那美丽的风景,对他们而言,时间往往是那样的紧张,每一次的相逢都是如此的令人回味悠长。
他们先回到了省城,这新姑爷是一定要去看看丈母娘的,江可蕊一下飞机就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是她妈妈接的,听到他们下午就要回来了很是高兴,就赶紧的告诉让阿姨准备了好多江可蕊喜欢吃的饭菜,然后焦急的等待着。
过了个把小时就见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进了家门,乐书记也放下了正在看的材料站了起来,想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有没有在外面晒黑。
江可蕊一下就放下了包扑入她妈怀抱,任雨泽有点讪讪的笑笑就向乐书记问了个好,一起坐在了沙发上,阿姨也把泡好的茶水送了上来,乐书记就问起他们在外面吃的,住的,玩的好不好,两个人就很客气的聊了起来,江可蕊和妈妈亲热完了又过来和他爸爸亲热起来,坐在旁边唧唧咋咋的说个没完,也不管乐书记喜欢不喜欢听,不过看样子乐书记还是听的很专注的,一点也没觉得烦。
江可蕊撒完了娇就上楼收拾东西去了,任雨泽就陪乐书记又聊了几句,任雨泽也早就给家里去过电话,说了先回这面,老妈虽然很想早点见他,但也没好勉强他。
过了一会,江可蕊一家人吃饭了,任雨泽在飞机上吃过一点,所以根本不太饿,也凑合着应
付了一整,等吃完了饭,刚一坐下,就见省委组织部长谢部长走了进来,乐书记招呼了一声,任雨泽就赶忙亲手给端了一杯茶水过来。
谢部长是第二次在乐书记家里看到了任雨泽,他几乎可以肯定任雨泽和乐书记的关系已经很不一般了,在听到乐书记平淡的给他说:“老谢啊,这是可蕊的丈夫,他叫任雨泽,你们见过面吗?”
谢部长一听这句话,一下子就惊住了,他顾不得回答说自己上次见过任雨泽的话了,他急着问::“领导,你说什么,可蕊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可不能这样坑人啊,可蕊是我从这么小就看着长大的。”
他就用手做了个比划,他比划的也太矮了,基本上和茶几一样高:“现在结婚我都不知道,这不行,这不行。”
谢部长边说就很艰难的从沙发上撑了起来,头也不回就朝外面走了,乐书记连叫他两声也没有叫住,任雨泽赶到门口,见他已经走出了院子。
时间不大,就见谢部长又返了回来,手里拿着个玉佩,进来举大呼小叫的喊着;“可蕊,可蕊,你看谢伯伯给你带什么来了。”
江可蕊听到叫声就从厨房走了出来,谢部长一面埋怨着结婚不通知他,一面就把那玉佩带在了江可蕊的脖子上,大家都看看玉佩,确实很精致很漂亮,牌面采取浮雕技法写实雕刻一只振翅翱翔雄鹰,雄鹰单脚站在松树枝上,它目光如炬,正张开强有力的双翼,翼上羽毛清晰可见,雄鹰双腿强劲,身形矫捷,不受羁绊的自由翱翔于天地间。插牌中缘设计成凌厉的崖壁岩石和顺溪流淌的溪流,松柏,岩石、溪流出现极有力地渲染了鹰击长空的环境,衬托出其“天地为我独玩”的非凡气质。
江可蕊就连声的道谢,乐书记也说:“老谢啊,你还这样破费做什么,可蕊结婚这院子里可谁都不知道,你要给保密啊。”
谢部长还在埋怨着说:“谁不告诉但也要告诉我啊,把我当外人了,这玉佩也是我无意间得到的,好多年了,我一直都为可蕊保存着,就等她结婚的时候好送给她,看你倒好,说都不说声,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真是一点动静都没发现。”
乐的笑道:“你那嘴,要告诉你了,那不是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你还让我安静吗,他们婚礼已经十多天了,去外面旅游结婚的。”
谢部长这才又一次窝进了沙发,他对任雨泽笑笑说:“真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啊,呵呵,我们上次见过面的。”
任雨泽也很恭敬说:“谢部长你过奖了,以后多指教。”
谢部长也就打个哈哈,他也是很精明的人,对任雨泽身份问题,他就装了个糊涂,不去多问了,但他是知道任雨泽。
随着假期的结束,在缠绵和忧伤中,江可蕊还是要和任雨泽分开了,他们似乎有太多说不完的话和传不尽的情,
蜜月让任雨泽和江可蕊感受到了**和浪漫,江可蕊是那样的不舍,那样的留恋,这让任雨泽也很感动,当江可蕊知道了任雨泽过去老是说不买房好,讲了那么多的道理,原来他任雨泽就没钱买,他就是个穷光蛋,江可蕊真有点好笑,一个县委书记穷的竟然到了他这个地步,但同时又对他更加敬重,自己的丈夫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品格,将来自然会前途无量,那个妻子不希望丈夫做大事,挑大旗呢?
所以她就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来,给任雨泽存在卡上,让他不要太苦了自己,想买点什么就买,自己的工资很高,钱不是问题。
江可蕊也是看着任雨泽踏上汽车,一个人走离开,她在心中说:知道我好担心,好牵挂吗,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对你深深地凝瞬,我好难过却不能说出口。他们两人挥手告别,离别,能使浅薄的感情削弱,却使深挚的感情更加深厚,正如风能吹灭烛光,却会把火扇得更旺,离别时,不要问,善变的世界,明天是否依然如故。
回去的路上,任雨泽没有和司机谈笑风生,整个的时间里,他都在沉默着,一个人坐在后排,看着车窗外变换的风光,他的心开始了漂浮,在爱人和权力间来回的徘徊着,有时候,他真的想回到省城算了,做一个平凡的人,过着那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生活,管他娘的权利,管他娘的政治,就那样享受感情,享受生活。
但有时候他有会想,自己难道能够放下那叱咤风云,纵横权场的感觉吗?应该放不下啊,或许,自己天生就是为斗争和权利而生,没有了权柄在握的感觉,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寂寞。
任雨泽反复的,矛盾的,飘忽的想着这些事情,那车里又传来了哀伤的歌声:远处,有个声音,随风,飘送到这里,歌声,多凄凉,使我听的黯然神伤........。
这首歌,是任雨泽最爱听的一首歌,久听不厌,他喜欢它优美的旋律,喜欢这种情感似的倾诉,喜欢它优美的歌词,喜欢它摄人魂魄的魔力。他听得入神,听得全神贯注,心中油然而生一种难以抑制的情感,眼泪盈满了眼眶……
任雨泽的心起起落落着,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沉静在歌声中。
任雨泽回到了洋河县城,首先他就受到了县委和政府所有高层领导的埋怨,包括向梅,汪主任,公安局王副局长等着这些局级领导也都一起来对任雨泽发起了围攻和谴责,是啊,一个县委书记结婚竟然不通知本县的干部,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任雨泽呢,他只能装可怜,讲困难,说原因,就这样闹腾了几天,每个人都带着彩礼,这对任雨泽是一个最大的压力,他好话说尽,一一的拒绝,但还是有几笔彩礼任雨泽是怎么也拒绝不掉,这就是林副县长和向梅,还有黄副县长,郭副县长这几个人的,不管怎么说,这些人一定要给,还都把话说到了位:“任书记你要是认为我们这是行贿,随便你,你把他交给纪检委,交给财政局,那都是你的权利,反正我们这彩礼是一定要留下。”
任雨泽怎么办呢,这些铁杆留下的也有十多万之巨的彩礼,真的让任雨泽难以处理。
任雨泽就叫来了夏若晴,和他商量这钱怎么办。
其实这就是任雨泽的一个借口,他知道自己结婚一定会让夏若晴伤心的,自己躲的了她一时,但不可能躲她一世,既然如此,那几句把这事情说开了吧?让夏若晴能够接受和适应自己已经是个成家之人。
所以他就接口是商量这个问题,把夏若晴找来了。
同时,任雨泽还给夏若晴带一件很贵重的衣服,当夏若晴来到任雨泽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他给自己买的衣服,夏若晴的心里就有了一种幽怨的感觉,难道他是用这件礼物来了结自己和他的情缘吗?如果是这样,自己何必再留下一件衣服来增加自己的回忆和感伤啊,看来自己已经是个多余的人了,她的伤感是那样浓郁,让任雨泽也受到了感染,在任雨泽的心里,夏若晴是个最可信赖的,也最温柔的红颜知己,他真为以后要失去她的这份感情而遗憾,他不想失去,他还想继续的拥有,可这做的到吗?未来的事,他也说不准。
夏若晴的温柔性格再次的体现了出来,她没有去拒绝任雨泽的心意,她带着忧伤接过了任雨泽给她的礼物,用苦笑给任雨泽道了谢,这让任雨泽真的心里很不忍,他感觉自己真的欠她很多很多,他也知道夏若晴对自己真诚的感情。
夏若晴强颜欢笑着说:“现在你结婚了,以后就是有家之人,有什么感想吗?”
任雨泽也勉强的笑笑说:“感想很多,对你也有些愧意,希望你可以原谅我这个选择。”
夏若晴长叹一声,说:“你的选择一点都没有错,应该说错的是我,真的,是我自己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任雨泽摇摇头说:“这不是谁对谁错,你也没有错,只是时光流逝,让我们在不觉中失去了一些美好的东西,但我们的未来还是美好的,你年轻,又富有,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夏若晴伤感的笑笑说:“或许吧,感谢你的祝福,对了,今天叫我来商量什么事情?”
“奥,对了,是这样的,现在县上好几个铁杆同事送来了10多万的彩礼,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处理。”任雨泽就想起了这件事情了。
夏若晴笑着说:“你当领导这么长时间了,收贿都成习惯了,你还问我怎么处理,我可是一次没有收过。”
任雨泽装出出委屈的样子说:“若晴,你可不敢这个说话啊,我是从来没收过,所以现在坐卧不宁。”
夏若晴瞥了他一眼说:“你就装吧,不过这事情是有点麻烦,上交了好像也不大好,有点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但留手上也是问题,万一那天谁和你搞翻了,扯出来一说,都成问题。”
任雨泽点头说:“是啊,我也是为难。”
夏若晴想了一会说:“这样吧,我本来准备在洋河县资助一个幼儿园的,干脆我再出点钱,把你这钱搭在一起,我们修个幼儿园怎么样?将来幼儿园的奠基石上,把他们这些送礼的人名字和捐款数额也刻上,他们也不会怪你了。”
任雨泽一听,哎,这个方法确实不错,嗯,不错,本来自己就是找个借口叫夏若晴过来的,没指望她真的能找到个解决的方法,但现在看来这方法真的挺好,这就叫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任雨泽也就同意了,把钱和彩礼的名单都给了夏若晴,让她帮着处理去了。
在任雨泽和夏若晴为彩礼想出路的时候,远在黑岭乡宣传站的孟莉芙也听到了任雨泽结婚的事情,她的心情可想而知了,她没有了希望,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她很急躁的走来走去,大脑里不断的出现着任雨泽和别的女人重叠的画面,她好像有时候看到了任雨泽正早亲吻着一个女人,有时候又看到他们在激~情,她心中的妒火燃烧了起来,终于她不再走动,坐了下来,她要消除脑海里的画面,要平息自己逐渐狂暴的心,她感到很委屈,也很失败,自己是没吃到羊肉,到惹了一身的骚,现在还到了这个鸟都不下蛋的穷乡下,她是越想越生气,在愤恨中,她就想到了齐良阳当初给他说的那些话了,她渐渐的制住了狂躁的情绪,她拿起了笔和纸,决定去为自己的回城,为自己的失望来抗争一次。
她写了很久,也写了很多,在这一切都完成以后,孟莉芙带上这封信,搭上了一辆回城的班车。
在县委大院里,她紧紧张张的走进了齐良阳的办公室,齐良阳对她的出现,有点惊讶,也有点兴奋,因为这本来就是齐良阳预先想好的结果,而在此时此刻孟莉芙的到来,也就恰恰证明了自己的预想和推断的准确,于是,齐良阳笑了,他真的很开心的笑了。
对着一切,任雨泽是不知道的,任雨泽在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现在他又要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来了,温泉山庄和唐可可的生态园马上就要竣工开园了,赶的快一点,到今年春节就可以接待游人,开始为洋河县挣钱了,任雨泽的关注度就更为集中在这几个地方。
而五指山的开发和修建,也完成了基础工程,后面就是装修,上设施。
今天任雨泽在办公室就接待了一个不速之客,他是秘书小张带进来的,说自己从省城来,想投标五指山的仿古装修工程,请任雨泽来给帮个忙。
任雨泽并不认识他,不过看他器宇轩昂,一表人才,穿戴也很讲究,就相对的客气一点,说:“呵呵,这是好事情啊,欢迎你来参与洋河县的开发建设,请问老板怎么称呼啊,不过这五指山招投标的事情你应该找找郭县长他们,我基本是没有管过。”
来人也很客气的给任雨泽发上了软中华,随手有在沙发角落放下了一个袋子,一看就是好几条香烟和几个盒子,也不知道那里面装的什么,这人放好东西就说:“任书记我是久仰你大名了,我一直做仿古装修工程的,在北江省我做过很多项目,连省政府的国宾馆都是我装修的,你们可以随便去我做过的项目考察,我这有一份工程名单,我叫江铭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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