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无法决定的开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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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困意侵蚀着菲灵的大脑，她一个不慎，头便不小心划过支撑着自己的手臂。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她打了一个寒颤。

却也令她此时的头脑变得无比清醒，菲灵眨巴着眼睛，试图驱散着自己的困意。

“唔……”

安静的病房里响起轻轻的呻吟，菲灵紧张地飞到病床旁，满眼期待地等着中原中也的苏醒。

直到那双湛蓝的双眸再次明亮起来，在如今这个昏暗的房间里面熠熠生辉，菲灵的心登时变得无比鲜活。

“主人！你醒啦！”

“菲灵？”中原中也的声音沙哑，听上去还有些脱力。显然是还没有休息好。

不过，中原中也可不在意这些，他即刻就坐起身，头上隐隐传来一阵眩晕。

“嘶。”视野范围内出现一些黑点，后脑勺那里还在作痛。

“我当时……”比起身上的这些症状，中原中也最在意的还是当时发生的一切。

他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了被困在水王子的水球里的那一刻。

“主人你当时失控了，浑身布满了斑纹。”

菲灵急忙回答，帮助中原中也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那样不祥的，充满危险的场景，她还真是不想再回忆一遍了。

“都是那个蓝头发混蛋搞的鬼！”中原中也握紧拳头，生气地砸在了病床上。

同时，他没过脸，躲避着菲灵疑惑的眼光。

“主人，水王子说，他只是用仙力刺激着你的潜能，这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

那样无序，痛苦，挣扎的主人，是菲灵从未见过的一面。

属于中原中也的另一面吗？菲灵心中揣测。

中原中也虚张着嘴巴，他想要说点什么，可却在要开口的瞬间失声了。

他要怎么说？要怎么告诉菲灵？中原中也迟疑了，这其实并不是不能与菲灵说的秘密，只是他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不是方便说吗？主人？这是属于你的秘密？”亲和的目光转向中原中也，菲灵也有秘密，所以她能理解中原中也的犹豫。

就在菲灵已经打算放弃询问的时候，中原中也忽然开口，他转过脸，认真地看向失落的菲灵。

“不，那是我的污浊形态。”

“我是——”

“主人！你不用强求着自己，我并不是一定要知道你的秘密。”菲灵制止了想要说话的中原中也，她能够看出主人还是在勉强自己。

中原中也噎住了，想要说的话被菲灵堵在了嘴边。

他低着头，思考着关于自己的一切。然后，他猛地抬起头，像是冲破了心里的枷锁，郑重地回道：“这不是我的秘密，这是我的过去，我无法忘却的，无法抛弃的属于我人生的一部分。”

“是构成【中原中也】这个人的其中之一。”

菲灵诧异地看向中原中也，她鲜少从主人的眼中看到如此坚定的眼神，如此丰富的情感。

正是这样炽热的，坚定的品格，比之金子还要闪亮的存在。才会让她在那么多人的街道上，一眼就被吸引了目光。

在她的耳边，响起了中原中也掷地有声的话语：“我并非是完整的人类。”

“但是，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