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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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不甘心。她已经确定这个名额是她的，半路却突然杀出个叫米雪的。

沈霜凝心中怒火汹涌。但她也不敢与秦老爷子作对。

聂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秦大师，你为保护米雪，竟然敢谎称她是你的学生！”

秦老爷子脸色阴沉。 “如果她不是我的学生，我就退出画坛。”

雷鸣终于舒口气，笑道：“老师，你的话自然没有人质疑。”

然后他看向聂聪， “聂聪，既然人选已经敲定，我这里的茶你也不想喝了吧？”

聂聪冷哼，看着沈霜凝道：“我们走吧。”

沈霜凝站在原地，不愿离开。她捏捏衣角，下定决心，躬身问道：“雷会长，您能告诉我这位米雪的真名吗？”

看米雪的画，沈霜凝有一种感觉，她认识这个人。

沈霜凝补充道：“我只是想知道她是谁，向他请教一些建议。”

沈霜凝看起来像是在真诚地向人求建议。

但秦老爷子心里清楚，如果沈霜凝发现米雪就是沈墨雪，她可能会继续针对米雪。

雷鸣看到秦老爷子的表情，他也不会擅自透露米雪的真名。

他拒绝道：“不能。聂聪才是你的老师。在老师面前，找别人寻意见，不合适吧？”

沈霜凝紧张地看向聂聪，焦急地解释：“老师，不是，我……”

“别说了，还嫌不够丢人吗？”聂聪沉声说。

秦老爷子不愿意轻易放过聂聪。“聂聪，你人品不行，收徒的品味也不太好啊！真可谓有其师必有其徒。”

门外，沈霜凝低着头跟在聂聪身后。她捏着裙子的下摆，很紧张。

聂聪停下来，沈霜凝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你刚才为什么在里面说那些话？你是在抱怨秦恳比我强吗？沈霜凝，你想成为他的学生吗？”

聂聪用灼热的目光注视沈霜凝。

沈霜凝急忙摇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惊慌地解释：“我只是好奇她是谁。我感觉她是我认识的人。老师，我并不讨厌您。”

聂聪冷哼一声。 “你还没有这个能力。”

沈霜凝有点才华，嘴甜又听话。聂聪以前很看重沈霜凝。

他以为，她在这年轻一辈中天赋极高。至少，他还没有遇到过比沈霜凝更有天赋的人。

今天，秦恳告诉他，他收了一个小弟子，十七、十八岁就已经画出惊为天人的作品。

如果真是她画的，那么她的天赋甚至比他的两个学生还要高！

他把东山再起的希望寄托在两个学生身上，全心全意地教导他们。他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够站在画坛的顶端，帮助他争名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