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创世神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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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落幕，世人皆传你陨落，创世神殿的锋芒已然黯淡，浩渺七洲四海之间，何处不可立足？然而你偏又重返上沪，匿迹于人海，悄然度过了五个春秋，若非圣灵剑被盗，恐怕你将在此孤独终老，世间无人知晓。

“你究竟在思虑何事？”

楚离仍旧默然无言，但其眼神却逐渐变得深邃复杂起来。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玉杯，凝视着杯中犹如妖艳鲜血般的液体，目光深沉如渊。

话语至末，那位银丝飘逸的青年已显出深深的失望之情：“你在上沪五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天地间力量需得均衡，武帝尚未登临天帝之位，此国度便不能再诞生第二位高等神灵，更何况是你这曾遭创世神殿追杀之人……”

“然而创世神殿的西太平洋舰队仍在第二岛链徘徊，那全球最为强大的天之座、两位高等神灵以及六位次级神灵，那足以让人窒息的威压仍笼罩在这片土地之上……上沪乃经济中枢，亦是东南防线的第一屏障都市，于斯度过一生，对你来说，无疑是再合适不过的归宿。”

“可你这莫名的责任感又是从何而来呢？”

银发青年以看待愚者的眼神注视着楚离，无奈叹道：“拜托，你可是高等神灵，高等神灵啊！再加上创世神殿，这世上仅存十三席的顶尖战力，你明白吗？即便如今你身陷困境，只要你愿意，任何一个国家都会为你提供无尽的荣华富贵。”

“既然不能返回燕京，那你为何不去不列颠或是法兰西？只需你轻抬手指，英国的亲王与法国的首相便会将你所需之物尽数呈上。特别是那个思念你至疯狂的法国傻女人，哪怕你要求每日更换一位女神侍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

大厅之中，欧德修凡克愤慨的声音回荡、落下，直至归于寂静。唯有钟摆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响。

“每当你出现在眼前，总会让我想起上个世纪背叛中央神庭的华夏分支，专诸、要离、聂政，一个个受始皇帝的蛊惑，如同狂人般前仆后继地刺杀北方十六国的蛮族帝王，结果全部丧命，无一人幸免。我想问你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欧德修凡克重新坐下，为自己斟满一杯琼浆，轻尝一口，面露疲态：“还有那次大战，摄政王委派中央神庭暗杀武帝，可燕京皇朝那帮疯子……他们就像一群失去理智的人，中央神庭派出了一百七十二位刺客，皇朝便损失了一百七十二条生命，从禁卫军到左丞相，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录像中那个满脑肥肠的大臣，双眼血红地紧紧咬住刺客的喉咙，即使人已死去也不肯松口……全是疯子……”

“你们这些东方人，真是相似得很，都有着莫名奇妙的荣誉感，对你们的民族有着近乎迷信般的信仰，甚至比那些捏造出一个上帝的基督教徒还要荒谬……”

“莫非是你们在皇家学院接受的爱国精神教育太过成功，连神灵这样的存在也能被洗脑成这般模样？”

面对欧德修凡克的刻薄言语，楚离的脸上并未有任何表情变化。自始至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位银发青年，并未因对方的话而流露出丝毫不满。

楚离清楚，欧德修凡克那些尖锐的话语并无恶意。

“欧德修凡克。”

长久的沉默过后，楚离开口了，但他并未回应少年的问题，而是另辟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