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苏八娘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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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此事，法律不会管，也不能寄望鬼神，一年正月祭祖后，苏洵聚集族人，说本地有‘州里大盗’，败坏乡风，更把某氏的罪状写成碑文，这就是《苏氏族谱亭记》。

苏洵力数某氏罪状:逐兄遗孤，强占族产，欺压族人，宠妾灭妻，父子聚麀，恩薄无礼义廉耻。一般都认为苏洵痛斥的‘州里大盗’就是他亲家程濬。

八娘长苏轼一岁，二人乳母都是任采莲。八娘死后，苏程而家绝交四十余年。

直到苏轼被贬惠州，程之材任广南东路提刑，许是迫于形势，苏轼主动与表哥修好，恢复往来。”

程夫人原本笑意盈盈地和女儿听着天幕说她的丈夫和儿子，甫一听到女儿还以为也是好消息。

结果万万没想到竟是听到女儿的死因，她再也忍不住喉间的痒意，急火攻心，噗地吐了一大口血。

苏八娘吓坏了，手忙脚乱差点打翻茶盏，她忙不迭地吩咐下人：“快！快去请大夫！”

与此同时的汴京城里，苏洵也和老妻一样，急火攻心，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苏轼苏辙两兄弟赶紧给父亲顺气。

苏洵一把挥开苏轼的手，竟嚎啕大哭：“我早就知道那程之材实非良人！可你舅舅非要促成这桩婚事？

我原本想着他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大不了日后两家多走动走动，我多教导教导他也就是了！

悦娘子说你兄弟二人都能进士及第，是以本来还准客此次赶考回乡就为他们张罗婚事，让八娘也好多些底气！

可不曾想，不曾想这程家一家竟都是如此行径！若非悦娘子提前告知，八娘还不知会受多少苦！”

苏辙赶紧给苏洵倒了杯茶：“父亲，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这门亲事咱们不结也罢，阿姊这一世不会再受苦了。”

苏轼也有心想劝：“父亲，您...”

苏洵头一次对苏轼发这么大的火：“不要叫我父亲！你当时明知我苏家已经与程家恩断义绝，可你为什么——！”

苏辙试图打圆场：“兄长当时被贬，想必也是没有办法了，父亲，您别怪兄长。”

苏洵：“那你怎么不跟程家交好！”

苏辙哑口无言。

苏轼生平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豁达。

他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平行世界的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或者说什么政治目的，才会去主动与程家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