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一线生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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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面上，波澜起伏，隐隐传来怒吼声。森夏船长双目如炬，愤怒充斥着他的心房。他的船员在他背后集结，手握武器，向着狄克指责的目光如同刀锋。“你这个恶魔！”森夏大声喝道，声音在风中回荡，“你竟敢吸干我船员的血，剥夺他们的生命！”

狄克怒火中烧，内心的痛苦被嗜血橡木的力量冲散。他不知道自己的手为何会染上这鲜红的血液，或许就是那恐怖的魔女奥妮克西娅，驱使着他完成了这不可饶恕的罪行。他逐渐恢复了意识，才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场无法言喻的灾难之中。

“森夏，我没有意图…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狄克的声音可以说是微弱而无助，他的精神几近崩溃，无法承受内心的愧疚与痛苦。

“没有意图？”森夏嘲讽道，面目扭曲。“你可曾看到那些倒下的兄弟？他们的声音、笑容、理想，统统被你扼杀！你就不能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是奥妮克西娅让你变成了这样，还是你本身就隐藏着恶魔的本性？”

“我…”狄克思索着。心中的混乱如同狂风骤雨，令他无法自处。他的双手紧握成 fists，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渗出，可他却浑然不觉。所有的愧疚与悔恨席卷而来，如影随形。

“停下！”一名船员大声叫道，声音坚定，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勇气和不屈。“我们不能再让他在这里胡作非为了！他是凶手，必须被结束！”

“闭嘴！”森夏怒吼，阻止了他的同伴。“他并不是真正的恶魔，我们不能因一时的冲动而毁了他的生命，或许他只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操控！”

“可是我们的同伴已经死了！”另一名船员哽咽着，愤怒与悲伤交织，泪水夺眶而出。“他们再也无法回来了！”

狄克的心中如同被千斤巨石压着，无法喘息。他转过身，抽噎着，面向蔚蓝的海洋，希望在那里寻找些许慰藉。但他尽力闭上眼睛，只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腥风和随之而来的悔恨。

森夏缓步走前，他的脸上写满决然，“狄克，如果真的是奥妮克西娅在控制着你，你就必须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但若是你本心的选择，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不知道…”狄克的声音微弱，仿佛随时会消散于风中。“她让我感到猛烈的恨意，以至于我失去了理智。我为所做的一切感到无比愧疚。”

“愧疚？这并不能抚平死者的伤痛！”森夏的声音尖锐如刀，他的目光如同怒火般灼烧着狄克。

狄克心中被无尽的痛苦撕扯着，“我知道，我不能弥补，但我愿意为我所造成的伤害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