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是梦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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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没有人。

他们每个人都消失了。直到刚才，还有一个人存在。肯定是有人白了他一眼。

校路熟悉的景色中突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原因一定是从天而降的城门。

他再次抬头看向城门。和我梦中所见的那座固若金汤的城门是一样的，我找不到丝毫的不同。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入的话，那是一个故事。

刹那把自行车留在原处，朝大门走去。那是一个十字路口的人行横道，落在马路中间。

（这是一个梦，不是吗？）

有很多这样的故事：人们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仍在做梦。

刹那打定主意后，伸手触碰了那座雄伟典雅的大门。一股清凉的感觉从手掌蔓延到全身。不知何故，这是一种生动的刺激。一种我以前从未感受过的感觉。

刹那眯起眼睛。

这也许不是梦。

隐约间，我改变了主意。

但是，无论是不是梦，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决定了。

刹那推门。与外表厚重相反，这扇门却极其轻盈，刹那几乎不费力就打开了。

「——！？」

就在这时，刹那的视网膜中充满了光芒，玷污了她的意识，封锁了她的感官。

光线画出一个螺旋。

一股光流充满了视网膜。它猛烈地旋转，染红了我的意识。我感觉我的整个身体都快崩溃了。手脚被扯断，每一根血管都磨损崩解。

我的头完全变白了。我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中，什么也想不起来。黑暗中，有痛苦的孤独和无法抗拒的恐惧。

然而，并没有绝望。他无法抱有任何希望，但即便如此，希望也没有消失。

那些被切断和分散的事物正在缓慢但肯定地聚集在一起并变得连接起来。

回来的是感觉。

一种难以想象的可怕疼痛在我的意识内外肆虐。他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发生在他的理解之外。

无论如何，他都在尖叫。全身仿佛被切成碎片的疼痛，张着嘴不断地惨叫。如果我不这样做，我的脑子就会有麻烦。不，事实上，我当时正处于疯狂之中。这很疯狂。一切都破碎了，扭动着，尖叫着。

我感觉自己正从黑暗的深处升起，光明又回到了我的视野中。

“……？”

比起眼前的景象，刹那更惊讶的是剧烈的疼痛竟然消失了。刚才那股折磨着他全身的剧烈疼痛，仿佛是谎言一般消失了。感觉真的很清爽。我有一种想要立刻逃跑的冲动，但眼前的景象却压抑了我的冲动。

他再次看向前方。不，我已经看了一段时间了，但有一些东西我无法理解。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奇异感觉。

刹那似乎是在森林里。

无数的树木排列在我的面前。那些不知道名字的扭曲的树木，表情阴郁地站在那里。茂密的森林没有阳光可以穿透的空间，枝叶遮盖的阴影似乎在警告陌生人进入森林。

然而，警告来得太晚了。刹那已经走进了森林。好吧，我应该说，在我意识到之前，我就已经踏入其中了。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刹那刚才应该正在去学校的路上。周围连熟悉的街景的影子都没有。即使在那个城市里也有森林。然而，他不记得刹那跑进森林的事。

不，我确实记得一些事情。

我亲眼目睹了一扇门从天而降。我目睹了巨大大门的到来，并触摸了门。那一刻，我失去了知觉。

“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