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虽万千人吾往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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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以为方阵，皆白裳、白旗、素甲、白羽之矰，望之如荼。”——《国语·吴语》

不可说不可数一切散华就在枭阳莫名回忆起在紫微讲武堂的记忆片段时随风拂过他的全身，毫不眷恋地再次随天风飘向远方的树林。

两个呼吸后。

面色一窒的枭阳浑身上下陡然喷薄绽放出妖异而绝美的鲜红血花！随后与身后的四根高耸入云的通天柱同时缓缓匍匐于地！

随着脚步走近重伤匍匐的枭阳，落木荼略带怜悯的嗓音也回荡在通天殿中。

“猴子捞月，所见无非是虚妄幻影。即使竭尽全力，结局也不过为月色所迷沉尸井底。”

落木荼望着自从在紫微讲武堂初次见面后就一直缘分纠缠的穷小子，左手抚摸了一下身上的金缕玉衣。

“枭阳，你的利牙无论多么锋利都无法触碰到我，这就是我们之间质的区别。”

看着枭阳浑身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毫无动静地躺在血泊里，落木荼转身留下了最后一句忠告：“劝你不要再动了。非我自夸，承受我卍解的一刀后，就连呼吸都要耗费全身力气。”

只是当他回身走出两步的时候，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又再次停步，回头。

披头散发的枭阳此刻双手双脚都陷于不断扩大的血泊中，右手紧紧握住的，是已经化为原型的绣春刀。

他驻刀于地，将全身的力量压在刀上，一边嘶嘶抽着冷气一边使劲咬牙站了起来，被血和汗覆满的脸上此刻却如修罗一般狰狞可怖。

“我们之间...还没打完呢！”

他一声大吼就踉跄地朝落木荼撞去！

落木荼面无表情一指。

一把把炁刃瞬间贯穿了枭阳四肢各处，将他死死钉在了原地！如同一只被钉住全身肢节的蜘蛛！

“啊！”这声惨叫比起之前多了更多的痛苦！

毕竟千刀万剐和四肢被废，同样是惨绝人寰的人间酷刑！

落木荼踩着枭阳的惨叫来到他面前，轻轻抽出他身旁一把卍解化为的尖刀指向枭阳：“你的卍解已经化为斩魄刀原型，也就是说你快死了。所以下一瞬或许就会断气的你，还在说着去救落木露的蠢话吗？”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枭阳此刻望着面前滴滴落下的血迹，却是莫名想起了那个还在山洞训练卍解的大傻逼...

“我发过誓...”枭阳嘶着冷气模糊吐出音节。

“和谁？”落木荼居高临下望着这个倔强的属下，眼神中的冰山后有一丝捉摸不定的流光。

“没有谁...”

他似乎回想起了曾经上学时的那一幕幕记忆。

“老师！人间私语天闻若雷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君子慎独。每个人欺骗别人容易，欺骗自己难。梨无主，吾心独无主乎？永远不要欺骗自己的本心，才能知道自己做的值不值得。”

枭阳此刻已经在本能地动作，丧失所有恐惧、疼痛、惶恐、后悔后的枭阳百户一把捏住插入自己手背的刀刃，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抽出！

全身刀刃瞬间迸散！